“是有些奇怪?!逼钭黥狳c了點頭。
“那個素掌柜也是個奇怪的人,我找人去查了查她,”祁允兒道,
“她釀酒,送酒,都是自己一個人弄,連個幫工都不請的。
她還在平川三城都買了一個酒樓,其他都好說,這平川城的酒樓你知道開在哪兒?“
祁作翎還沒搭話,她又道:“開在原來大理寺的舊址上,那邊煞氣重,往來的人少,會做生意的人,誰選那里啊?!?/p>
“如今,你看這袁公子帶來的人,是大珂寨的舊守軍,都是陣前死過幾回的?!?/p>
“這袁公子到底想干什么啊,怎么都喜歡與這些奇奇怪怪的人混在一起?”
“哎,這袁公子也是個有本事的,他既然如此,必然有他的道理。”祁作翎繼續(xù)揉揉太陽穴,
“咱們還是先做好自己的生意,如今一年過了大半,這年底回大邑報賬的事,得先預(yù)備著起來了。你平日要細(xì)細(xì)琢磨一番?!?/p>
“好吧,”祁允兒聽了這話,面色變得暗淡下來,無精打采:
“我爭取年底把賬做的更好看些,這樣,我就不用回去過年了。”
陸伙夫、陳小宗轉(zhuǎn)一路走著,一路看著街上繁華的人流,兩人睜大了眼睛:“原來平川城還有如此繁華的地方,昨日咱們沒出來逛,真是吃虧了?!?/p>
陸伙夫一會去左邊攤販那里看看那,一會跑到右邊的攤販轉(zhuǎn)轉(zhuǎn),如同稚子游園,什么都覺得新鮮。
他連連點頭:“咱們走了小半個時,光看這一截路,那就比七年前的平川城繁華了不知多少倍?!?/p>
陳小宗凈往那些路邊賣吃食的地方跑,還專門去看人家如何生火。
方后來看在眼里,笑了笑,這陳小宗對燒火入迷了。
兩人看中了路邊一家食肆,方后來領(lǐng)著進(jìn)去落座,點了幾樣拿手菜,又上了一壺水酒。
趁著小二的飯菜還沒端上來,陳小宗又跑去人家伙房看去了。
酒菜上來,兩人等了半天,陳小宗氣喘吁吁跑了回來,剛一落座,就叫了出來:“我們那煤條,不可能賣不出去?!?/p>
方后來與陸伙夫也不說話,先倒起酒,又夾著菜放他碗里:“今天干活累了,先吃菜,再慢慢說?!?/p>
陳小宗喝了一大口水酒,停了一下道:“咱們做的是無本的買賣,東西只好不差,我有信心?!?/p>
他說話大聲又激動,惹了周邊幾桌客人看過來。
“小聲點,”陸伙夫趕緊給他一巴掌:“你這家伙,瞎說什么無本的買賣,別人還以為我們是打家劫舍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