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絕無可能!他對城主言聽計(jì)從,是城主手中最得力干將。”曹大人一口否了方后來的話。
只一瞬,他馬上顫著聲音,立刻跟了一句,“不過,也沒那么絕對。他其實(shí)也忠于吳王。若城主真的隕落,那他定然毫無懸念,必會跟著吳王。如此,如此吳王手里便等同多了八個(gè)天罡?”
“吳王若能證明城主隕落,便僅有黑色重騎跟著吳王嗎?這巡城司,四門府衙,難道不會聽從吳王號令?”
“黑蛇重騎在城外,吳王帶人在城內(nèi),這平川城豈有打不開的道理?”
“難怪,難怪,”曹大人猛然間想起來,“吳王最近一段日子,從府里出來的日子變多了,還暗地大力在城中給祁家造勢,
皆因他知道了有人假冒城主?
“而這祁家是大邑的皇商,難不成,他還給大邑也許諾了鐵精粉?換了大邑對他的支持?”
“呃”方后來愣了一下,替祁家辯解了一下,“呃,祁家這皇商,是大邑太后一脈的,與別家皇商不太相同。許諾鐵精粉?還不至于吧?”
他心中想著,吳王看上祁允兒,與此無關(guān),還是不要提。
不然,曹大人容易想多了。
“可吳王大抵不會這么做的吧?與聶泗歡合謀,無異于與虎謀皮!”曹大人又反駁了自己的話,
“別弄巧成拙,反將舊吳國最后一塊疆土,全給斷送了啊?!?/p>
“伴君也如伴虎!女城主只需哪日心血來潮,便可自稱女帝。
“而且,平川人都知道,之前他對城主是又恨又怕。以至于終日買醉,躲在吳王府。”方后來繼續(xù)分析道,
“我猜著,若真有那一天,吳王這個(gè)前朝的廢太子,正是女帝改朝換代路上的絆腳石?!?/p>
曹大人點(diǎn)頭:“那倒是,官場上都傳聞,城主故意小題大做,借口他偷黑蛇重騎的兵甲,將他當(dāng)眾拉到營地,施以杖刑。
其實(shí)便是,當(dāng)眾警告城中各位臣子,特別是黑蛇重騎大統(tǒng)領(lǐng),終生不可讓吳王沾手兵權(quán)。
我們朝臣大多認(rèn)為,她故意弄這一出,分明是想讓吳家皇朝徹底從平川城消失。
朝中更有傳言,城主一直想尋吳王的錯(cuò)處,然后置他于死地,好名正言順地占了平川城?!?/p>
“我見過吳王如今的樣子,即便能掌權(quán),他也肯定守不住平川?!狈胶髞淼溃骸凹热?,聶泗歡若能替他掃平城主府,他從此,便去了一塊心病,不若痛快地與聶泗歡聯(lián)手。
更何況聶泗歡還許諾,七連城與平川城合并之后,會替他光復(fù)吳國,重登大寶,聶泗歡則會當(dāng)個(gè)一字并肩攝政王?!?/p>
方后來頓了一下:“這可是吳王親口,對著勸他罷手的幾位吳國舊臣說的?!?/p>
“這”曹大人看著方后來說話一板一眼,分明是言之鑿鑿。
“難辦呀?!彼闹胁唤麆訐u起來,喃喃道:“以前在國子監(jiān),我人微言輕,沒資格結(jié)交吳王,因此我們素?zé)o交集。
這眼下,我想去求證一番,又不知怎么與他開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