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人情,我不知還不還得起,不敢隨便應(yīng)著。
老實說,我也不知道你們來路,我如今被人盯著了,事事不敢輕易信人,所以才來探個路。請掌柜的勿怪!”
那壇酒有這么金貴?我在廊橋上差點給打翻了!方后來有些咋舌。
“當(dāng)初送酒過去,我有說過要你還么?”素姑娘搖搖頭,“云初容,我今日且與你多說幾句,省得你總想著來我這探查,惹我心煩?!?/p>
“素掌柜請說!”看著大武師如此冷面,云初容自覺著,從未有此尷尬過。
“云東家,我知道,七連城想拉攏你。一品聽雨樓派了人,過來幾次,都被你拒絕了,你也因此得罪了聶泗歡。你們云雨樓在七連城的產(chǎn)業(yè)也被連根拔了,死了不少人!”
“素掌柜的心思果然與常人不同!剛剛怪我探查素家酒樓,自己倒是先把我云雨樓查得清清楚楚!”云初容忍不住揶揄著。
素掌柜一向?qū)捯源?,?yán)于律人,云東家哪里知道。方后來也在心里吐槽了一下。
素姑娘沒理她的弦外之音:“你敢得罪聶泗歡,到也是有些膽識。恰好,我也看他不順眼??丛谀汶U些喪命,還不肯歸順七連城的份上,我送你的那壇酒。不用你出錢買,也不用你欠我什么人情?!?/p>
“怎么,素掌柜與聶泗歡有舊仇?還是他拉攏你不成,新結(jié)的仇怨?”云初容有些驚訝了。
“他七連城想要謀奪我的產(chǎn)業(yè),我自然與他有仇!”素姑娘悠然反問,“你云雨樓又是如何與他結(jié)的怨?”
這一問一答間,倒像是在拉家常,沒了與七連城那般生死對峙與刀光劍影的壓迫感。
云初容眼中黯然:“掌柜的應(yīng)該知道,我這下九門中的飄字門,操持的是別人眼里的賤業(yè)。門內(nèi)各派林立,如同散沙。衣著風(fēng)光,但本事低微凄苦的姐妹多不勝數(shù),在七連城討生活,被他們欺辱迫死者,不知凡幾。
即便如此,我們也只求一個安穩(wěn),不想卷入大是大非中。”
說著說著,云初容怨氣生了出來:“可如今聶泗歡野心甚巨,竟然派人跑來平川城拉攏我為他買命,要我在城中作為內(nèi)應(yīng),與他一起謀奪平川城。
平川城主天罡第一,手段狠毒,還有一條天下奇毒的大虺靈尊伴隨左右,他怎么可能成功?
他還誆我,說城主已經(jīng)隕落,拿下平川指日可待。
我再三與他分說,我云雨樓只想置身事外,七連城也好,平川城也好,我飄門的姐妹,只想討個生活而已,不愿意介入紛爭。他收買不成,要強壓于我,派來副城主韓武通拿我。
本來,依著我這本事,我若想逃,舍了平川城云雨樓的產(chǎn)業(yè)也就逃了,只苦了我門內(nèi)其他姐妹,必然被他拿住?!?/p>
“不得已,我與韓武通爭斗了一番,結(jié)果受了重傷,我云雨樓幾個手下也被他們所殺。如今我倒是想逃,苦于受傷也不敢出城去了?!?/p>
“韓武通是搬山境,你自然是斗不過他?!彼毓媚镙p吟道,“我是知道你是被七連城所傷,才送你這壇酒。
所謂敵人的敵人,便是朋友。雖然你我非敵亦非友,可只要是他七連城的仇人,我便要幫上一把!”
“只是如此?”
“只是如此!”
“我原以為掌柜的釀酒本事是一絕,”云初容臉色緩和了不少,“可飲了這藥酒,我倒是覺著,素掌柜的本事只怕遠(yuǎn)不如此,這些年,委身在這生意不溫不火的酒樓里,只怕所圖非同小可!”
“我送你一壇酒,你倒是越來越對我感興趣?”素姑娘皺了眉頭,言語冰冷起來,“看來我這酒送錯了人!”
“掌柜的莫要誤會,我想與你做筆生意,不知道掌柜的可愿意?”云初容不敢怠慢,趕緊解釋。
“什么生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