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秋寒聽了,卻眼里不由地shi潤起來,心中又起了一陣悲涼,“吳國命數(shù)就如此?城主只留了平川三城,四國依然誓不罷休?”
素姑娘踏步走了兩圈,又轉(zhuǎn)眼看了七連城方向,悠悠道:“立足中原腹地,位于四國要沖。占了平川,便進(jìn)退有據(jù),縱橫有度!”
她手背身后,昂首立在亂石山巔,俏身挺拔,言語中一股凌厲的煞氣,噴薄而出:“更別說,還有鐵精粉,還有黑蛇重騎!單單多年經(jīng)營而成的商賈周轉(zhuǎn)地,已經(jīng)讓人垂涎不已了?!?/p>
她柔夷輕舉,灰暗的手指往南邊點出,真力在手臂上翻涌,“你看,即便是大閔這般茍延殘喘的貨色,離著這么遠(yuǎn),也想染指一二,不是嗎?”
話音剛落,她掌心微微攏著,“啪!”南邊百米外崖頭,那四人合抱般粗細(xì)的石塊,忽然炸裂,一齊碎成了雞蛋般大小,散落著,往山下滾落。
“姑娘,你”文秋寒眼神閃著驚喜,聲音帶著莫大的興奮,“你修為恢復(fù)了?”
又是半個月的操勞,方后來覺著畫符箓的手,都快畫斷了。
特別明顯的是,打制后面幾十套模具的時候,不喝上兩口素姑娘的藥酒,他伸出去的手抖得連刻刀都抓不穩(wěn)。
“老子真是見了鬼,竟然答應(yīng)她來刻陣紋?!狈胶髞硭貋聿皇悄敲赐祽械娜耍脖焕鄣男睦锉г共灰?,他如今整天只想躺著,連飯都想著要人喂著吃。
不過,這洞中工坊里,人人累的像狗,吃飯如狼似虎,哪有人喂你,你若不自己動手,吃反正能吃飽,但有沒有好飯好菜,那就不一定了。
素姑娘自然是單獨吃飯,吃完了,就在洞中到處逛著,看看各道工序的完工情況,有時還要拉著方后來一起。
方后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,哪肯到處跑,可有些地方,還非去補(bǔ)課,只好半倚半靠著素姑娘,被她大力拖來拽去。
洞中工匠看著眼里,倒是奇怪,只知道那姑娘來頭頗大,文秋寒與工坊管事對她非??蜌猓匀徊桓叶鄦?。
只是與方后來混熟了一點,以為他是哪兒來的軍陣師,在黑蛇重騎軍中當(dāng)差。在閑暇之余,一見著他被素姑娘從洞中放回來,就調(diào)侃幾句,弄得方后來非常尷尬。
當(dāng)然,這么些日子,于方后來而言,也是收獲頗豐,首先與軍中其他陣法師的研討,對他的半吊子陣法大有裨益。
他沾沾自喜的那些符箓,其實以武師、甚至金剛境水平使出來,不過對真力略有加成,效果更多是出其不意而已。
此番已經(jīng)知道,不動境以上的修為,同樣使用符箓,那效果,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金剛境。
原先他只知道武師境是有了真力,金剛境可以真力外放,不動境是真力化形。
不動境的真力化形,才是武道的登堂入室,真正的不敢讓人小覷。
也難怪,郭向松拼死舍命也要將玄鱗甲煉出來,才敢回大濟(jì)報仇。
而方后來的陣法修為,包括那些雜七雜八的符箓加上軍陣布置,也只有到了不動境,才能說在世上高手眼里可以一戰(zhàn),現(xiàn)在在別人眼里,其實不過是些雞肋的保命手段。
經(jīng)過這些日子的打磨,他現(xiàn)在的陣法修為是日臻完善,但真力境界提升非一日之功,太清宗林師伯這么大了,依舊還徘徊在金剛境,方后來也知道自己急不得。
時間飛快過去,符箓的刻畫以及戰(zhàn)陣的打磨,基本上都教會了工匠,模具也基本夠用,刻畫的效果也很不錯。
每日送來兩千套兵甲,基本上每日都能完工十之八九。
方后來的那部分已經(jīng)基本做完,他便帶著另外五個外府衛(wèi),回去了城主府,幫著悄悄運(yùn)送蝕骨裂來這里。
因為工坊的位置保密,他蒙眼被送出去之后,再運(yùn)蝕骨裂來時,也是在當(dāng)初位置與人交付就可以了。
因此,他也得以回城簡短地休整了幾次。
又連續(xù)運(yùn)了幾天,終于將貨運(yùn)結(jié)束,才被正式放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