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小月眉頭緊鎖,又細(xì)細(xì)看了好久,疑惑道:“真的沒有中毒啊?!?/p>
“不會吧,他們都中毒了,就我一個沒查出來中毒?”方后來有些急了,早飯也沒胃口了,他將碗推到一邊,眼巴巴看著史小月:“你這么說,我更怕了?!?/p>
史小月臉都紅了,看了看素姑娘:“姐姐幫著看一看。我學(xué)藝不精,實在是看不出來。”
“我不看。”素姑娘橫了方后來一眼,“膽子不小,夜闖城主府,毒死了才好。”
“掌柜的,”方后來口氣軟了下來,“你可不能見死不救。你是不知道哇,那些中毒的人,死的老慘了。連不動境的碎星谷主都望風(fēng)而逃?!?/p>
“那你以后不能跟我頂嘴,你還得欠我一個人情?!彼毓媚锫朴茖雮€包子皮撕開,扯得一條一條的,又緩緩放進(jìn)嘴巴里嚼著。
“我什么時候與你頂嘴的?”方后來氣哼哼,又看了看那碎包子皮道,“我那是跟你說道理?!?/p>
“你看,又頂嘴了。”素姑娘將包子皮一扯兩半。
“行,你怎么說都行。我不頂嘴了,我還欠你一個人情。”方后來嘴巴說的勉強,那手倒是伸出來極快,“幫我看看,快點?!?/p>
素姑娘刷地抽出一雙油乎乎的竹箸,往他脈門上一夾,嗯了一聲,然后大聲道:“不錯!你是中毒了!”
“我這怎么快?”方后來看著那夾過包子的竹箸,都傻了,“你這不是糊弄我吧,用這竹箸就能診脈?還用夾著的?”
“聽說過懸絲診脈沒有?”
方后來點點頭:“聽說過,非得醫(yī)術(shù)相當(dāng)高明的人才可以做到?!?/p>
“有點見識。”素姑娘晃了晃頭,“我這懸箸診脈有異曲同工之妙。一雙箸夾著上下,比一支箸診得更準(zhǔn)。”
“你定然是誆我。”方后來盯著素姑娘看,想從她面上找出一點異樣。“你咋不用兩雙竹箸呢?”
“你說的有道理,”素姑娘扭頭道,“小月,將水槽里沒洗的竹箸,再取兩雙來?!?/p>
“不用了,”方后來趕緊攔住,“一雙夠用了?!?/p>
“你這中的毒,叫三花毒?!彼毓媚锖芎V定。
“我剛剛說了呀?”方后來不以為然。
“哦,你說了?”素姑娘一愣,想了想,又接著道,“這中的這三花毒,分別是黃嬋、烏頭和七變,一層毒性強過一層。但以入境武者的體質(zhì)來說,短時間無事。但若加上城主府的特制藥引,那就不同了,這三花毒便會立刻變成要命的劇毒。”
“你說的倒是與城主府的人說的一致?!狈胶髞硐肓艘幌?,點點頭。
“那你該信了吧,”素姑娘十分自信地,將筷子又在他腕上,擦了擦,道。
“大約是信了吧,”方后來猶豫道,“不過,我運轉(zhuǎn)真力試了試,又好像沒有中毒?!?/p>
“哎,我說你不懂,你還不相信。”素姑娘皺了蛾眉,將竹箸使勁拍在桌子上,“這三花毒,現(xiàn)在是浮于體表,后面會慢慢滲入體內(nèi),然后才會毒發(fā)。也不著急,你等上半天,再運轉(zhuǎn)真力,便一清二楚了?!?/p>
“等那時候,不就遲了?現(xiàn)在如何解毒?”方后來有些慌了,“我這中毒到現(xiàn)在,挺久的了?!?/p>
“無妨,你去發(fā)一身汗,自然就能快速地解掉體表的毒?!彼毓媚镎J(rèn)真道,“那碎星谷的谷主,是不是拼命逃跑,其實不是打不過公孫芷籬,其實是想跑一身汗,解掉體表的浮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