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師伯不敢想下去了,宋師伯應該已經(jīng)稟告過掌教了,這事讓掌教拿個主意吧。
方后來被折磨了七日,方才安定下來,漸漸蘇醒,林師伯觀察良久,確定他無大礙,心中喜出望外。
方后來醒來第一句話是:“嵐黛兒還好嗎?”林師伯倒是滿面慚愧,將嵐黛兒被送回太清修養(yǎng),包括太上長老送了一滴命血,宋師伯的原話,暫時不能去太清宗的原因,全盤告訴了方后來。
方后來見自己依然在珩山家中,只林師伯與滕姑娘照顧,也不說什么,只道:“無恙便好?!?/p>
滕姑娘過來,給方后來再次診斷。開了些藥。
又再過幾日,滕姑娘又調配了一大包恢復元氣的傷藥,一起交于方后來與林師伯。
方后來知道滕姑娘約莫著要走了。
滕姑娘道:“方大哥身體已無大礙,只是需要休養(yǎng)。我調配的藥及藥方都在其中,按日服用,可保無虞。我家姐姐有事,必須得走了。”
兩人知道她照顧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,經(jīng)歷黑衣人追殺一事,知道她家中有大事發(fā)生,又不知是什么事,因此不知勸她離開還是留下,此時見她主動說了,因此并不阻攔,只是囑咐她萬事小心,事有不逮可回來再議。
滕姑娘手扶峨眉,望了望酒肆,笑道:“怕是不會再回來了。我走之后,鋪子留與你。好生經(jīng)營,安穩(wěn)度日?!毕肓讼?,繼續(xù)笑道:“你怕不是那個安穩(wěn)度日的性子,多少是要惹事的。日后如有難處,可去平川城尋我。”
看著方后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她叮囑了一下:“若真去尋我,必定要小心,免得惹出大禍。我真的姓滕,平川城姓滕的人家不多,我若無事,多花些時日打聽,定能尋到我?!彼A艘煌?,“若我有事,那必定是尋不到我了。你早日離開平川城就好?!?/p>
方后來見她說的模糊,也不追問,只眉目舞動起來:“袁小緒,我總覺得這貨怕沒那么容易死。有機會,少不得我會去大濟一趟?!?/p>
滕姑娘看看方后來,轉頭想了想:“或許有機會,我也去尋他一尋,若他真死了,便尋他墓上放束花?!?/p>
滕姑娘走后又過了幾日,方后來下地走出房門,在院子里散步了,甚至可以試著料理自己的一應事務了。
又幾天,方后來不用攙扶,來到了家門外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方后來可以獨自走到城南的翠樓聽說書了。
太清宗那邊,依然毫無消息。
終于,這一天,林師伯向方后來辭行。
他告訴方后來,自己要回去太清宗,他心中記掛著嵐黛兒與太上長老。如有機會,便與嵐黛兒一起找掌教,抓緊時間商議軍械案。
他不相信掌教會無動于衷,置方家冤案于不顧,至少會把方后來接到更安全的太清宗藏著。
張正全寧可自爆,也不愿意被擒拿回京的事,一直讓他覺得方后來的危險還沒有解除。
方后來如同沒有勸阻滕姑娘一般,也沒有阻止林師伯回去。只是囑咐他不用著急,徐徐圖之,再替自己問候一下嵐黛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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