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允兒抬頭看著方后來,又看了看哥哥:
“哥哥既然當(dāng)著袁公子的面說了這許多,袁公子在吳王府也曾經(jīng)打算出手救我,我便當(dāng)袁公子不是外人?!?/p>
祁作翎點點頭:“我雖然確實對你生氣,也發(fā)了脾氣。但你也知道,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。
你有話直說,袁公子正好幫著看看,有沒有道理?!?/p>
“哥哥其實是知道的?!逼钤蕛褐逼鹕碜樱?/p>
“我祁家既然掛上了皇商的名號,從此平步青云,在大邑商人中扶搖直上,
但同時,也與大邑朝廷糾纏在了一起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”
“我祁家在平川城的吳王眼中,城主眼中,朝中諸位大臣眼中,都代表著大邑。
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做生意的祁家商鋪?!?/p>
“那么,”祁允兒雙目緊盯著哥哥,“從生意上說,不管我們招惹不招惹吳王或者城主,
只要大邑與平川有了嫌隙,我們自然那,前來接管商鋪。
誰料道,我半途遇到袁兄弟,得救一命,也及時趕回,保出了妹妹,也保全了祁家二房的生意。”
“雄黃粉生意與吳王有關(guān),若是替吳王辦好差,便等于告訴城主,祁家以及大邑與吳王是同一條線上的?!逼钤蕛汉瑴I道,
“若此事無法辦成,便惹惱了吳王。再加上用次品雄黃粉冒充正品,防不了大虺,在吳王看來,等同于算計吳王?!?/p>
“這左右都是死局。”祁允兒哭出了聲音,
“而且大房三房,始終在算計我們,大閔大濟大燕的皇商也環(huán)伺著,時刻準(zhǔn)備咬我們一口。”
“我們在平川城若總要時時刻刻防備著別人,那還怎么將生意做大做強?
以后若再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難道哥哥又要來回奔波,疲于奔命嗎?”
祁允兒跪著挪到哥哥身前:“我去吳王府,只是想要回其他被扣的貨物,
誰知道吳王主動拋來了這筆雄黃粉的生意。我當(dāng)時身在吳王府,怎能當(dāng)面拒絕。”
“而且吳王也說了,這筆生意不一定要我們一家做,也不一定非要祁家參與。
只是先讓我們得知這個消息。具體接還是不接,完全在于我們自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