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呀,你怎么如此編排別人。以前,你可不是這樣的。再怎么說,我們也是靠著吳王的庇護,才能在平川城生意越做越大?!逼钤蕛河行┎粷M,小聲咕嚕著。
“妹妹!”祁作翎哪里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子,見她回話躲躲閃閃,言語中竟然還開始維護吳王,心里驚了,“你當真是對吳王有意?”
“哪里有,我對吳王這個人又不了解,談何有意。”祁允兒紅著臉,小聲補了一句,“何況,吳王身份尊貴,未必就能看上我?!?/p>
她的聲音越說越小,到最后,幾乎細若蚊音。
“看上你,也不行!”祁作翎剛剛安定下來的心情,如今又天翻地覆起來,
“平川人,本來就不待見四國商人,特別是大邑商人。
對你,吳王也不知安得是什么心思。
吳王以后若是娶了正妃,你將如何自處?只怕,側(cè)妃的位置都未必能給你留著。你孤零零的一個人,在王府還有地位嗎?
你一向比我精明能干,怎地在自己的終生大事上犯了糊涂?”
“退一萬步,縱然吳王許你側(cè)妃,我也絕不同意這門親事。我這次回大邑,定是要稟告母親,她老人家,也不會同意的。大房二房,只怕又要借機生事?!?/p>
“從明日開始,你不準再去吳王府了。吳王若是借機怪罪,我一個人擔著?!逼钭黥崮樕铣嗉t,嘴巴里一連串得話壓迫得飯桌上幾人左右不是,他的眼睛睜得老大,看向祁允兒的目光,嚴厲得不容辯駁。
祁允兒扭頭看著外面,眼眶分明已經(jīng)紅了,那一雙杏眼里,眼淚直打轉(zhuǎn),她卻始終一言不發(fā)。
才喝了兩杯酒,我怎么就這么多嘴?方后來心中懊悔不已。
“袁公子,你說你一直在素家酒樓?”程管事見場面尷尬,便扯開了話題,問方后來。
“是啊,一直都在?!狈胶髞碛魫灥馈?/p>
“那你去城主府的事,素掌柜的不知情吧?”程管事嘴上問方后來,眼里卻是故意看著祁作翎,“東家,這素家女掌柜,只知道胡亂猜測,又不通人情世故,也就是個沒見識的婦人。她說吳王看上二掌柜,這話當不得真!”
祁作翎也沒看他,只自顧自喝了一杯酒,一言不發(fā)。
程管事打個哈哈,勉強笑著:“哈哈,她若是知道袁公子竟然是金剛境,還曾經(jīng)夜闖城主府,只怕嚇都嚇死了吧?”
祁作翎轉(zhuǎn)頭過來,眉毛依舊緊擰著,心事重重,勉強看向方后來:“你在素家酒樓還是得小心行事,這萬一讓素掌柜知道了此事,恐怕不妙!這城主府可是有高價懸賞,專門獎勵提供線索之人?!?/p>
“哦,你們的意思是,怕素姑娘告密啊?”方后來使勁地搖了搖腦袋,“我去城主府的事,她知道!放心吧,她不會告密的?!?/p>
“什么?”祁作翎與程管事尚未從祁允兒的事情中緩過來,猛然聽方后說,素家掌柜竟然知道此事,心中愈發(fā)驚懼。
方后來的話,又一次重重敲打在大家心頭。這接二連三的事,讓祁作翎感覺整個腦袋都被攪成漿糊了。
“賢弟,俗話說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對她,還是得小心幾分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