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念一想,也不是沒有可能,城主已死,素姑娘與假城主又有關(guān)聯(lián),如今情況之下,鐵精粉未必就弄不到。
“哈,哈”郭向松臉皮抖了一下,“掌柜的好大口氣,鐵精粉在平川是禁品。私藏三兩鐵精粉,足以抄家,半斤問斬。馮文瑞都不敢說能弄多少,掌柜的倒是”
“我沒時間與你閑扯那些”素姑娘不耐煩起來,“你要還是不要?”
“你若真能要多少給多少,我把命留在平川城又何妨?”郭向松按下火氣,想著甲胄心中熱切起來,言語多少帶著些挑釁。
“掌柜的,我倒是好奇,”他略沉吟,往前靠近了一步,小聲道,“我若鍛甲成功,一身披掛起來,修為可敵不動境,你不怕我穿甲走了?”
“你倒是實(shí)誠!若不說這話,我還未必真把鐵精粉給你呢,”素姑娘將杯子放下,臉色緩和了些,“你既能當(dāng)面這么直說,我反倒是放心了些?!?/p>
她一雙精目抬起,瞪著郭向松,猶如利箭,“你逃不了的!
我敢給你,當(dāng)然不怕你跑。你即便披甲,我也有辦法殺你?!?/p>
方后來心里又驚了,到時候,不會又要拖我來動手吧?她這算盤打的精明呢,非把人往死里使喚呀。
“掌柜的什么時候能給我鐵精粉?我若為你賣了一年的命,你卻像馮文瑞那樣,三年五載地拖著我”郭向松問得猶豫,眼光艾艾看著素掌柜。
素姑娘將手中茶盞放下,瞇了瞇眼,
郭向松沒來由地心頭緊張起來,“姑娘莫要誤會,我知道姑娘是個好人,斷不會如此消遣人,我只是隨口問問”
方后來齜了齜牙,你沒誤會,她慣會消遣人。
“我這里的鐵精粉,放了好幾年了,你若準(zhǔn)備好了,現(xiàn)在就可以給你!”素姑娘站起身來。
“什么?”郭向松滿眼震驚,日思夜想多年,差點(diǎn)搭了性命,我與鐵精粉竟然離得如此之近?
“掌掌柜的,我自認(rèn)在酒樓里也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做事,從未逾矩,一句不該說的話,也沒有說過。掌柜的,嘿嘿何故這大晚上的,特意尋我來消遣”郭向松臉上哭笑不得。
“消遣你?你現(xiàn)在還不配”素姑娘站起身,往屋內(nèi)走,“等你能造出甲胄之日,那才是消遣你的時候!”
她回頭看了他與方后來,“你們兩個跟過來!隨我去拿鐵精粉?!?/p>
郭向松與方后來對視了一眼,多少貨?需要兩個人?而且,是在房內(nèi)?
雖然有些難以置信,兩人還是跟了過去。
“把床抬開,鐵精粉在密室里?!彼毓媚锵蛩苏姓惺帧?/p>
“里面有嗎?”方后來疑惑起來,自己在里面可呆著有些日子了,沒看到過什么鐵精粉。
疑惑歸疑惑,兩人還是將粗重的木床移開。
素姑娘開了門,徑直下去。
郭向松倒也不意外,他雖然沒進(jìn)過這間廂房,甚至沒進(jìn)過這內(nèi)院,但憑之前,天天傳來的巨大聲響,他也明白廂房里面定有玄機(jī)。
跟著郭向松后面,方后來也進(jìn)去了。
隨著素姑娘掌了燈,昏暗的光下,也可以明顯看出,里面稍微修整了一些,比之以前整潔了許多。
素姑娘走到了最近的那堵墻邊,伸出手指,砰砰,彈了兩下,聲音沉悶中帶有一點(diǎn)鐵器的清越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