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三,我問你,剛剛你說的,昨日前日,還有今日都來收了頭錢,可是真的?”孫巡丁語(yǔ)氣陰寒。
“是又怎樣,”劉三看著孫巡丁,眼里狠毒,即便腫了嘴巴,口齒略顯不清,但還是犟著脾氣。
“那就莫要怪我了?!睂O巡丁冷笑著附身下來,小聲叮囑著,“你小子腦袋怕是要掉了,可千萬莫要拉我下水,也莫要拉你姑丈?!?/p>
他也不等劉三回話,“啪,”又是一刀鞘刷了過去,還是刷在劉三嘴巴上。
接著就是二十刀鞘下去,停手之后,劉三臉頰上立時(shí)血肉模糊,人也被抽得頭歪道一邊,昏迷過去。
旁邊那四個(gè)潑皮,見他來真的,嚇得不輕,渾身抖了起來。
“都照這樣子,給我打。”
有潑皮翻身就起來,往外跑,一刀就給扎腿上,被放翻,哭嚎著躺在地上。
一時(shí)間,圍觀的人群,就聽著當(dāng)街上啪啪聲絡(luò)繹不絕,還連著潑皮的慘嚎,有些圍觀的人都不忍直視了。
“那個(gè),大人啊,不能再打了,”書店的掌柜揉著腫眼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小聲道,“太慘了?!?/p>
“府衙有令,凡是來?yè)v亂,來強(qiáng)取各種錢物的潑皮,一律二十板子之后,再說話?!睂O巡丁拱手笑著,“您不要為難我,有話,咱們打完了再說。還有,你可數(shù)好了一板子都沒少。后面有人問起來,你可要幫著我說話?!?/p>
掌柜的瞠目結(jié)舌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眼看著這幾人臉上血肉模糊,全昏倒在地,進(jìn)出的氣都少了一大截,這才堪堪將二十刀鞘打完。方后來看著,果然是打得一點(diǎn)都不含糊。
“就綁這門口了,”孫巡丁吩咐道,然后在這群潑皮中扒拉了幾下,找個(gè)還能動(dòng)彈的,指著鋪?zhàn)诱乒?,“快去各家通知一聲,按著?guī)矩,你們得綁這里三天三夜。讓他們家也別去府衙了,府尹大人也沒放人的本事。都來找這家掌柜求情,什么時(shí)候,掌柜說可以拖回家了,明日天亮了,直接可以提走。若是掌柜的不說話,得綁滿三天,回頭去府衙領(lǐng)人才行。你們自己掂量著辦?!?/p>
那潑皮按住了血肉模糊的臉,口中支吾不清,趕緊掙扎著跑遠(yuǎn)了。
“都散了吧,諸位,這以后還有人借機(jī)生事的,只管告訴弟兄,北門府衙都會(huì)為你們做主?!?/p>
孫巡丁大喊之后,又對(duì)著掌柜一禮,“人就綁這里示眾,你不放人,他們不敢走,若是走了,抓住了便不是二十刀鞘了。
如今,我也不敢耽擱這里,我還得往前面巡著,有事,您托人叫我就成?!?/p>
他環(huán)抱一圈,又特意看了看方后來,“我如此辦差,諸位可還滿意嗎?”
見周圍沒人說話,再拱拱手走了。
掌柜的不敢攔,看他走遠(yuǎn),又過來跟方后來道謝,剛剛也就方后來仗義說話,怎么也是要來謝謝的。
方后來隨口客氣幾句,也離開了。
掌柜看他走遠(yuǎn),心里又忐忑了,本想關(guān)了店門,一看門口還躺著一地人,又不敢關(guān),只好一會(huì)出來,一會(huì)回鋪?zhàn)?,不斷嘆氣,不知道怎么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