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行拿不準(zhǔn)他到底想干什么,又不敢說是運(yùn)到素家酒樓,萬一真的派人跟了,又盯著自己卸貨,這就全完了。
看來,剛剛謙卑的姿態(tài),沒什么用。
“謝大人好意,這是王府安排的差事,不勞費(fèi)心了。”既然謙卑不行,那他就扯了虎皮做大旗,硬懟了回去,
“我一個(gè)運(yùn)貨的,主家怎么說,我便怎么做。主家說了,這送貨的行蹤,不想讓不相干的人知道。”
“而且,大人明說護(hù)送,實(shí)則是監(jiān)視我們,既然不信腰牌,又懷疑王府做事不端,那你不若親自去王府問問,到底這貨是送給誰?“
“你不用說的那么嚴(yán)重。”他沒理陳小行的硬氣,直接走近了馬車,“我的目的,是抓七連城的人。不過呢,你們確實(shí)也不像七連城的人?!?/p>
他語氣一轉(zhuǎn),又道,“只是這半夜趕車,確實(shí)讓人生疑?!?/p>
“大人連腰牌都不認(rèn),自然是疑心重的很?!标愋⌒型诳嗔艘痪?,他已經(jīng)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,只是苦于素掌柜沒有示意,不好直接翻臉。
“剛剛你開了最上面的口袋,拿的是石頭,”鐵校尉不以為意,用力拍了拍最上面的袋子,“你不若從中間再抽一袋,讓我看看。若還是石頭,我便放你們走。”
這中間到地下,俱是用兵甲裹著的兵刃,怎可能拿出來給他看的?陳小行已經(jīng)有些沉不住氣。
陳小行眼睛瞄了瞄四周,卻看不見素掌柜與方后來,于是只能再次強(qiáng)忍著,便故作鎮(zhèn)定,繼續(xù)扯虎皮:“大人,這里面的是大閔的雨霧流云石,脆得很,還特別貴重,我可不敢隨便搬動(dòng),萬一碎了一塊,這王爺怪罪下來,小的怕是得被打殺了。”
鐵校尉笑了一笑:“那我來搬吧。”說著他便要攀上車輿。
陳小行急了,立刻攔在車前。
“你讓開?!辫F校尉面色沉沉。
“大人,”陳小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,怒目相視,“大人是官,自然膽子大。您老人家,嘴皮子一動(dòng),便想動(dòng)這貨物。完全不把腰牌與王府的旗子當(dāng)回事。
可我們弟兄不行,你這一搬,若碎了石頭,那便是壞了我們的身家性命。
若查不出問題,更是壞了我們王府的臉面。”
見他們虎視眈眈,鐵校尉這邊的七八個(gè)人,立刻抽了刀,也怒目相對(duì)。
不過,聽了他們這話,鐵校尉也有些猶豫了,這吳王酒后行事乖張,城中不少人都聽聞過,或許真的是王府吩咐的運(yùn)送石頭呢?
雙方對(duì)峙中,忽然聽到胡兵馬走過的那巷子里,傳來一聲女子的喊叫:“來人啊,有賊人?!睂㈦p方緊張的對(duì)峙打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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