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得我第一次給你喝的那口酒嗎?”滕素兒隨口問了一句。
“記得“方后來點頭,“一口醉三日,如何不記得?”
滕素兒佯裝不在意,心中愈加狂喜,他……肯與我平心靜氣多搭幾句話了!
“與太清宗斗法所用藥丸配方,便是此酒的早期配方。
太清宗對那丸藥見獵心喜,我乘機(jī)與符長老商議,若狻猊能與我見一面,這藥方便可歸太清宗!”
哦,難怪以前,她曾經(jīng)說過,一壺酒可換太清三百丹!方后來想起來了。
“我只知道狻猊靈尊是個活物,與鹿蜀頭骨大不同,如今正鎮(zhèn)守太清山。沒想著,它竟然是太清宗太上長老!
它地位尊崇,甚至超過掌門。狻猊根本不愿意見我。”
“于是,我夜探太清宗白石峰,一直摸到了狻猊的院子里?!?/p>
膽子果然不小!
“一進(jìn)去就看見那棵桃樹,掛的那桃果相當(dāng)不凡。我想著摘幾個回去煉藥。結(jié)果剛靠近,狻猊便出現(xiàn),我?guī)豢沽巳?,便被狻猊打落山澗。”滕素兒恨得又牙癢癢。
她輕輕掀開胳膊上外衣,露出沒有半點痕跡的上臂,在白嫩光滑的肌膚上揉了揉,又嬌聲哼了一下,“就是這里呢,當(dāng)年被狻猊爪子勾了好大一口子?!?/p>
看方后來沒反應(yīng),又趕緊拍了xiong口,眼中梨花帶雨,嘴里嬌喘亂顫:“方公子,現(xiàn)在回想,我這心里還是又怕又痛……”
方后來眼睛花了,覺著心底酥酥,泛起憐惜與同情。卻忽然又醒悟了些,立刻重重哼了一下,“哼,又來魅惑人?”
滕素兒這才悻悻收斂,氣呼呼繼續(xù)道:
“此事被太清宗發(fā)覺了,自然與我有了仇怨,我也沒辦法待下去?!?/p>
“轉(zhuǎn)而想去大吳國與大濟(jì)國碰碰運氣。”
“巧的是,我滕家典籍上記著,滕家百多年前,外放過一批家仆的奴籍。
其中一人,在外放之后,在如今的平川一帶展露頭角,頗有名望。而他也曾經(jīng)在一次征戰(zhàn)中重傷,之后,以家仆之名,重新求得回到滕家堡療傷續(xù)命,還受了滕家后續(xù)好些恩惠。
……此人姓樊?!?/p>
方后來腦子被剛剛白花花閃了,插嘴快了些:“吳國國主便是姓樊?難道是樊如堅?”
“你說笑吧,”滕素兒嗔怪著,甩手給他肩膀來了一粉拳,“那可是百年前的事,如今這樊姓家仆早就死了!”
“不過,舊吳國國主樊如堅,便是此人之孫?!鼻鄡航舆^去話,“當(dāng)年,我們滕家堡這樊姓家仆,甚是忠心,還曾被賜姓滕,直到外放出堡又改回原姓樊。
他自堡中學(xué)得一手好驅(qū)蛇之術(shù),又拿了些貴重丹藥在手,竟然機(jī)緣巧合之下,收服了一只大虺,從此立了吳國。
立國之后,專程派人來滕家堡,送來大筆供奉,聲稱滕家堡之人來吳國之后,便可享受等同國主之遇?!?/p>
方后來想,那這姓樊的倒也是念著恩情。
“不過,”滕素兒繼續(xù)跟著道,“咱們滕家一心破解血咒,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名。
加之,樊家勢大,有了知玄大虺,更是一國之主,地位與實力已經(jīng)遠(yuǎn)超我滕家堡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