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柳四海估摸著是有正事的,得去聽聽。
“素掌柜,這吳王府的事,已經(jīng)差不多做完了。”柳四海對素姑娘道,“那邊也不需要太多人,估摸著后天,我們的人就該全部能回來了?!?/p>
“對吳王死心了?”素姑娘笑了笑,直接問了過去。
“七連城給聶泗歡那幫人弄得烏煙瘴氣,民不聊生,他又不是不知道,竟然還與虎謀皮。”柳四海恨恨道,“我跟大伙商量了,吳王既然死心塌地要跟七連城合作,那便沒什么好談的?!?/p>
“他一點余地不留,是鐵了心?”方后來擔心祁家,趕忙插了一句。
“如果吳王肯回心轉(zhuǎn)意,我們大珂寨的人愿意為他戰(zhàn)死到最后一人?!绷暮?嘈Φ溃捌哌B城這次是傾全力而動的,對吳王許了重諾。我們這些人的命,在他看來,不值一提。”
“與聶泗歡聯(lián)合,吳王大概率能贏城主府?!彼毓媚锿χ绷藊iong口,“你可考慮清楚了!”
“贏城主府,那又如何,這平川城雖然有它的不足,但比老吳王在之時,已經(jīng)是富足安康多了?!绷暮3谅暤?,“吳王若想將這平川城,變成七連城那副光景,不止是我們,城中百姓也必然是不答應的?!?/p>
“城中不少人對城主可是頗有微詞的?!彼毓媚锟戳艘谎?,剛剛進來的方后來,“她暴虐狠毒,sharen如麻,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獨斷專行喜怒無常。你們不怕?”
“怕是自然怕的,可我聽說的,卻是她這些狠辣的招數(shù),從未用在老百姓身上,而是盡數(shù)用在了,擅闖城主府的刺客或者搜刮百姓、謀財害命的土匪身上,我們行的端正,又何必聞之色變”
柳四海也看到了方后來,于是接著道:“袁兄弟是最講義氣的人,也心存善念,明白事理。你說是不是?”
“什么?”方后來剛剛端起桌上的早飯,唆了一口。
“柳四海說,擅闖城主府,被毒死了活該?!彼毓媚锖吡艘宦?,“你說對也不對?”
“對,對。”方后來也不看她,點了點頭?!澳銈冋f什么都對。”
“袁兄弟,果然明白事理?!绷暮Y澚艘痪?。
我這都是被逼的。方后來咬牙切齒。
“既然如此,接下來,便要聽我安排?!彼毓媚锬樕逭?,“要想抵擋七連城,咱們的人,與時間都不太夠。需得計劃好了,才能夠守正出奇,攻其不備?!?/p>
“好,姑娘你吩咐便是。”柳四海抱了抱拳,道,“七連城攻打平川城之前的這幾個月,你說什么,我們便做什么?!?/p>
“你去點七八個腳程快的人,帶著快馬,去右衛(wèi)城素家酒樓,以重建酒樓為名,住下來?!彼毓媚锇才牌饋?,“每日分幾個人去一品聽雨樓盯著,一旦他們出城去往左衛(wèi)城,便回來報與我知?!?/p>
“這個好辦?!绷暮|c點頭。
“剩下的弟兄,穿戴著咱們從吳王府帶回來的甲胄,咱們在這后院操練起來。估摸著,羅家商鋪很快就得找你們了?!?/p>
“好?!绷暮V刂攸c了點頭,“這次,定然要將一品聽雨樓打得長長記性。”
方后來抬頭看了看素姑娘,她一眼堅定,面上少有的嚴肅起來。
心里咯噔一下,這不是要打一品聽雨樓,這是要殺盡一品聽雨樓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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