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里對過往的隊伍盤查的嚴,但是沒什么意外的事情,行進的倒也順利,不一會,祁家車隊便進了城。
因為人流量挺大,和其他城池一樣,城中無特殊情況,都不允許騎馬快行。
方后來覺著這還不如自己走的快,便將馬交給車隊,背著水壺,離開了隊伍,又尋了個燒餅鋪,買了三四張餅,塞到包裹里,便開始往城東逛去。
從左衛(wèi)城方向進平川主城,當然進的是主城南門。
一路走去,正如毛賬房所言,特別的熱鬧繁華。
而且大大超出了方后來的想象。
沿街全是鋪子,人流如織,大酒樓,小雜鋪,一派欣欣向榮,人聲鼎沸,比珩山城趕鬧子的人還多。
盡管夠不上摩肩擦踵,但有些街口人多,難免有些擁擠,也是要側著身子,快些腳步,才能走的通暢。
一路上,見著了不少巡城司的人,十人一隊穿甲帶刀,巡街查巷,往四處游著。
又往前,行了很久的路,方后來逐漸感覺,街面上巡城司的人多了起來,而做生意的店鋪開始稀少,行人更是走上許久才能見到三兩人。
再行到一個頗為寬大的路口,迎面出現(xiàn)一個高高的木牌樓,牌樓頂上橫亙著斗大的三個字“城主府”。
只是牌子后面空蕩蕩一片,一個人影也沒有,更別提有什么守衛(wèi)了。
距離牌樓后方,大約一箭之地,可以看見寬厚的幽暗鐵黑色的墻色,和三丈多高的灰暗城墻。
方后來遠遠地沿著城墻,向城東拐去,一路走著,一路看那城墻不斷延伸,似乎沒有盡頭。
走了許久,城墻下依舊一個人也看不到,方后來發(fā)力,加速前向跑去。
一炷香后,右側依舊是陰森的城墻,而左側街道卻豁然開闊起來,兩邊的高門大戶也開始多了起來。
只是街上叫賣的人,愈發(fā)稀少,隔著老遠,才有些販子挑著貨郎擔沿街叫賣,只那沿街立著攤卻沒有幾個。
方后來轉(zhuǎn)了半天,只看到街口有一個面攤,應是在這里做了許久生意,因為時不時有些大戶人家的下人路過,與老板熟稔得打著招呼。
于是他便坐下來點了一份陽春面,一邊吃,一邊向老板搭訕,有沒有哪個貴人家里想招下人。
老板倒是熱心,一家家介紹情況。方后來又套問出了城東這片,并無一家姓滕。
方后來又轉(zhuǎn)身往城西去了,這里略微熱鬧些,除了官員府邸,還有些富貴人家,門上寫著李府、張府的,就是沒有滕府。
依著前面的法子,繼續(xù)點了一份面食,繼續(xù)問,連吃了五家,將方公子的肚子硬是吃成了圓公子的肚子,也是沒半點滕家的消息。
轉(zhuǎn)眼天色發(fā)黑,城西的巡城司的軍士開始趕人了,按照城中禁令,天黑之后,城東城西閑人莫入。
方后來頗為懊喪,理了理衣服,挺著肚子,一邊往城南去,一邊想著,這滕家難道不是高門大戶?
轉(zhuǎn)念一想,不可能啊,有金剛境的管家,有玉白花蛇舌草,還是制藥高手,隨手一丸藥,便是頂級蛇毒解藥,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?
正思量著,方后來忽聽前面一陣嘈雜,一群人笑嘻嘻從一個高大的衙門口走了出來,臺階下,不少家仆打扮的小廝,駕著馬車在門口等著。
大家一團和氣,客氣道別,然后蹬上各自的車馬離開。
那馬看著明駿,車也是裝扮華貴,看著俱是不俗,看起來都是些有錢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