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鬧歸吵鬧,釀酒的活,不能少,這是素家酒樓賴以生存的根基,也是大珂寨、方后來可以達成自己目的的重要門路。
如今,主要是做試酒裝壇的事,得了上次的教訓,素姑娘很注意去控制自己喝酒的量。
方后來也得了上次的教訓,堅決不肯去喝。
他本就不擅飲酒,平日里除了買些解渴的水酒,除了在祁家、或者與曹大人、胡老丈外,幾乎不怎么與人正兒八經(jīng)地喝酒,即便喝了,也就是點到為止。
而平時喝的那水酒就是市面上常見的,一斤酒兌二十斤水的那種,容易存放,又不容易拉肚子,還能解渴。
方后來在珩山城的時候,不是沒有醉過。據(jù)袁小緒與方家老大方先來說,他喝多了,像老爹一樣容易亂說話。到了這陌生的平川城,方后來根本就不敢喝多酒,萬一泄露了自己的事,容易招來大禍。
在素姑娘這小酒坊里,他更不敢多喝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shi鞋的,萬一他喝多了,素姑娘也喝多了,一個亂說話,一個亂sharen,這就徹底完了。
況且,依著素姑娘這脾性,指不定突然給方后來下點料,他又得躺幾天。
好在,史家兄妹回來了,分擔了不少素姑娘的工作,方后來倒也不必緊張,素姑娘喝多了的事。
黃昏時分,趁著方后來將蒸酒的木桶搬到廂房的時候,素姑娘踱著步子,跟著往方后來這邊來了。
方后來看見了,立刻一臉警惕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警告你啊,”素姑娘目露兇光,“史家兄妹知道我有隱疾,但不知道這密室的事,也不清楚我發(fā)病的樣子,你別告訴他們?!?/p>
“用的著你說,”方后來一口應承了:“我一向口風緊得很。”
“大珂寨的人、祁家那邊,還有曹大人”素姑娘伸出手指頭,數(shù)了起來。
“行行,我誰都不說,死都不說。你不用數(shù)了?!狈胶髞頂r住了她,“你別讓我喝酒就行,我就是怕酒后亂說話?!?/p>
“你酒量太差,我喝多了,從來不亂說話?!彼毓媚锿Φ靡獾摹?/p>
“是,你只顧著亂打人,哪里顧得上說話?!狈胶髞硗虏?。
“那倒也是,或許聽過我亂說話的人、見過我發(fā)病的人,都被我殺了也不一定?!彼毓媚锏故钦J真想了一回,難得的同意了方后來的話。
方后來臉都白了,我也見過,這是在威脅我嗎?
正緊張著呢,素姑娘一抬手,從頭上拔出一把簪子,露出一臉兇相,在方后來面前晃了晃:“你若敢亂說,讓我知道了,我便一簪子戳死你?!?/p>
“對了,”方后來猛然想起來,“在密室里,你頭發(fā)散了,我將你抱出來后,回去密室里找過,沒看到簪子?!?/p>
方后來知道,這簪子可是大寶貝,她寸步不離身的。當時若她手上拿簪子發(fā)瘋,自己沒有結束,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