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本就拿不出來虺毒,現(xiàn)在這城主府里根本沒有大虺,你也不是真正的城主!”
“我們這身夜行衣,都是用了雄黃粉浸泡晾曬了三天的,若是大虺真在這里,早就焦躁不安,怎會如此安靜?”
“平川城的女城主,一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。四國圍城之際,一言不合便在我大閔軍中殺了七進七出。又怎么會如此與我心平氣和說話?”
“你究竟是誰?”歐谷主兇狠地瞪大雙眼,殺氣畢現(xiàn)。
女城主愣了一下,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,只緩緩反問他道:“雄黃粉會惹大虺發(fā)狂之事,是聶泗歡告訴你的?”
“不錯?!睔W谷主冷冷看了她,又繼續(xù)道,“前幾次,聶城主派的人都是鎩羽而歸,沒有得見女城主尊榮,今日我來好歹見到了你,待我回去將此真相告訴聶城主,便又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我是不是真的城主,不勞你費心,你還是想想,能否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吧?!迸侵鲗⑹忠慌e,喝道,“放箭?!?/p>
“那些個弓弩對我無用,你還是省省?!睔W谷主隨手用碎星劍,將這些個破空而來的弩箭拍飛,“你不用大放厥詞,我敢來此,自然有把握離開,我如今的碎星步法已臻化境,搬山境也是留我不住的?!?/p>
“除非你真是天罡境的城主。”歐谷主嘴角的諷刺之意漸濃,“聶城主誠不欺我也,他可是拿了不少條人命來此探路,獲得的消息不會有錯,這平川城主府,連搬山境高手也未必有了?!?/p>
“是嗎,那你可敢接我一箭試試?!迸侵饕簧焓?,旁邊女府衛(wèi)遞上一柄黑鐵胎的,通體幽幽發(fā)亮的長弓。
她扣上一支羽箭,隨手又在箭頭上掛了一只布囊:“我也與你實話實說,這布囊里面有毒粉。這接與不接,都在你?!?/p>
她一頓足,轉(zhuǎn)身蓄勢,金絲黑袍展開,如同一只黑色的薔薇瞬間綻開花瓣,那雙臂掄開一個大大的半圓,一把將鐵胎弓張滿,
待到弓弦發(fā)出了微微的吱吱聲,她已經(jīng)一個轉(zhuǎn)身又回到原處,那羽箭便嗖地一聲撕裂了空氣,釘向歐谷主面門。
雖然歐谷主言語內(nèi)外,都在稱自己不怕,可真當(dāng)女城主的飛箭迎面而來的時候,他還是放棄了硬接,連退幾步。
他一直不敢分心,此刻見女城主舉弓,他的碎星劍爆閃了一下紅光,真力狂涌而入,
右手腕持劍往上挺起,左手劍指一按右腕,碎星劍脫手而去,迎著城主飛箭沖去,
兩者浦一對上,一聲悶響后,齊齊定在半空中,
那碎星劍尖紅光如火,將飛箭頭燙得個黑紅相間,但只兩個呼吸間,碎星劍已抵不住飛箭之威,被砸的倒飛回去,
恰好穿透背后一名碎星谷黑衣人xiong口,那人便立時撲倒,躺著目瞪口呆,卻動也不動,傷口被劍燙得焦糊,一滴血也未流出。
碎星劍繼續(xù)倒飛,刺入插在宮墻上一柄巡城弩箭尾部,
一劈到底,將巡城弩箭尾部秒劈成兩半,碎星劍繼續(xù)打到宮墻上。
嘭地一巨聲,宮墻破了一個大口子。
這箭有搬山境之威。歐谷主心里暗驚,幸虧沒有硬接,否則只怕會受傷不淺。
歐谷主一招手,真力再涌出,將那碎星劍擎回手中。
城主射出的飛箭已經(jīng)突破了碎星劍的阻攔,只是那破空之勢不再,只緩緩飛到院中便炸裂開來,落下了淡淡的粉色細(xì)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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