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在被子里將任傾雪環(huán)抱住,腿也壓在了任傾雪的腿上。萬幸的是,言淮景壓的是沒有傷口的那條腿。
任傾雪能清楚地感受到言淮景在她耳邊均勻的呼吸。
她剛放松下來的身子,瞬間又緊繃起來。
她本能地想逃,但身子被言淮景束著,連挪動一下都不能,更別說撐著那條傷腿翻身下床了。
——
“姐姐,你在屋里嗎?”然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問。但女子清譽最為重要,她也只是不想讓宋時檐知道,言淮景在任傾雪的房中。
任傾雪剛想回答,卻聽見宋時檐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恚骸安蝗纾以谶@里守著,你進屋去瞧瞧?!?/p>
那一瞬,她仿佛跌進了這冰天雪地里。
宋時檐在外面!
他什么時候過來的?
他有沒有聽到言淮景的聲音。
一陣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,她的心劇烈地絞痛起來。
心愛的男子還站在刺骨的寒風中等著她回應。
而她此時正被別人抱在懷中,動彈不得。
她想回答,卻悲痛得發(fā)不出一絲聲音。
然兒的敲門聲,終是吵醒了言淮景。
他很是煩躁,不知為何今日言府竟如此的吵。
言淮景不煩惱地想翻個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個人。
他驀地坐起身,慌亂地看向那側。
竟是任傾雪!
他何時進了這邊的屋子?
他記得進的是另一邊啊!
言淮景低頭看了看,還好,還好,還穿著里衣。
即穿著里衣,就好解釋了!
言淮景一臉歉然道:“對不住,我以為是自己的床?!闭f完話,言淮景起身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