刮下來那么多肉,當(dāng)然會疼。
她不敢想象任傾雪此時正在忍受著何種痛苦。
然兒無措地看著任傾雪,不知到底要怎么辦才好。
在外凍了很久的醫(yī)官,終于又忍不住了,敲了敲門:“姑娘,白玉瓶子里是止血止疼的藥膏,你可以多取些,涂到傷口處,切記要將傷口涂滿。”
然兒聽見醫(yī)官的話,起身尋找藥瓶,卻看見任傾雪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白玉瓶子。
任傾雪方才一直害怕得緊,腿雖然很痛,但那份恐懼顯然戰(zhàn)勝了痛苦。
現(xiàn)下她看到然兒,心中卸下防備。
注意力自然被腿傷吸引,疼痛感比先前強烈了不少。
然兒拍了拍任傾雪緊攥的手,將藥瓶拿了下來。
打開蓋子,往任傾雪的腿上仔仔細細地涂抹著。
任傾雪疼得發(fā)抖,只能緊咬著被子,努力不讓自己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
然兒的手很輕,涂抹得卻很快。
不足一盞茶的功夫,她就將任傾雪的患處整理好,又包上了白布。
任傾雪本想說聲謝謝,動了動發(fā)紫的嘴唇,謝字剛說出口,人就又暈了過去。
然兒急忙將任傾雪的身子用被子蓋好,才火急火燎地將醫(yī)官叫進屋中。
醫(yī)官雙腳早已凍得沒有知覺,不由得出言抱怨:“不過是這點小事,你看看你,竟耽誤了這么多時間!”
現(xiàn)下言淮景不在,這才大著膽子,仔細看了眼任傾雪。
怪不得將軍這般緊張。
他的小妾如果有這姑娘五分相似,自己也不至于去勾欄之地,尋個妓女舒緩身心啊。
醫(yī)官不禁覺得這世道不公,自己尋尋覓覓了半輩子,遇到的都是什么貨色!
他言淮景究竟何德何能,能圈養(yǎng)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。
即便她憔悴得不成樣子。
醫(yī)官依舊覺得任傾雪是他生平見過的最秀麗的女子。
他不禁猜想,方才言淮景單與這女子共處一室時都干了什么。
忽地想起自己方才讓言淮景仔仔細細地檢查任傾雪的身子。
不禁后悔沒有把握好機會。
自己是醫(yī)官,隨便用個什么理由,都能讓言淮景出去,到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還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