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樓老板感激涕零,“謝謝小公子,謝謝!
這道葵花斬肉是我夫人嫁給我之前經(jīng)常吃的,可我手笨,連著做了好幾個年月,一直都不能讓我夫人滿意。
她啊,想家想得緊,我們在此開酒樓又離不開人,唉!
不過現(xiàn)在好了,以后她再想家時,我就做給她吃!”
宋時檐溫和地笑著,那雙瑞風(fēng)眼出奇地好看:“嗯嗯,回去的路上慢些。”
酒樓老板點了點,從口袋中取出一袋碎銀:“公子,您幫了我很大的忙了,這銀子還你,以后只要是你獨來我們酒樓,我都不收你錢。”
宋時檐擺擺手,將碎銀推了回去,“既如此,這幾日的菜錢算你的,剩下的這些錢,你就收下。往后每七日往我這里送一回葵花斬肉,如何!”
酒樓老板本就舍不得這一包碎銀,聽到宋時檐的話,點頭哈腰地連連說好。
送走酒樓老板后,宋時檐摸了摸癟得不能再癟的錢袋,不禁感嘆道:“這下,是真的沒錢嘍!”
上次一別已是三日,宋時檐為了不讓言淮景起疑,便一直忍著沒去見任傾雪。
今日是任傾雪換藥的日子,宋時檐也就有了見她的理由。
他哼著小曲,推著忙了整整三個日夜做好的推車,帶著她最愛的葵花斬肉,滿心期待地去見他的心愛之人。
——
言淮景在衙署忙到昨日夜里,回到言府時已是子時,
任傾雪屋中沒有半點光亮,估計早已睡下。
他怕回屋中會吵到任傾雪休息,便去書房的小羅漢床上睡了一夜。
言淮景推開書房的門,屋中沒有一絲暖意,甚至還有些陰冷。
近幾日言府的下人一直忙著除雪,除定時打掃外言淮景的書房外,其余時間還要忙著購置年貨,為新年做準(zhǔn)備,便沒來得及給言淮景拿新炭。
何況他以往深夜回言府都是直接進(jìn)臥房,等第二日他要去書房時,下人也就早早地備好了取暖物品。
言淮景縮了縮脖子,飛快地走到羅漢床上,衣服都沒顧得上脫,便開始往身上蓋了一層又一層的厚棉被。
直到所有被子都蓋在身上,言淮景這才有些許的暖意,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那些被子全部壓在一人身上,縱使是言淮景人高馬大的男子也扛不住,夜里邊睡邊往下扔被子,最后將所有的被子全部扔在了地上。
睡了一會兒,言淮景又覺得仿佛掉進(jìn)了冰窟,便起身將被子一一撿回,重新蓋好。
只是這次,他沒有一股腦地把所有被子都壓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