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縫手腳麻利地為她量好尺寸,很快便離開了。
任傾雪猶豫再三,終于問出擔心已久的問題:“然兒,你可聽說時檐……矢言醫(yī)官,怎么樣了?”
然兒一聽任傾雪問宋時檐,一雙眼睛都放了光,她向外望了一眼,確定沒人后小聲說道:“任姐姐也擔心矢言醫(yī)官呀!唉,將軍心真狠,竟罰他一百軍棍?!?/p>
任傾雪的心跟著揪了起來!
“不過,姐姐,你莫擔心了!我回來那會兒看到矢言醫(yī)官了,他好像沒什么事。
聽說老夫人擔心姜小姐被雪攔在路上而上了好大的火,我見著矢言醫(yī)官那會兒,他正往老夫人的住所去呢!不過……”然兒停頓了一下,任傾雪的更加緊張起來。
“他換衣服了,更好看了!嘿嘿?!比粌盒Φ脹]心沒肺。
任傾雪提著的心總算放下去了些。
沒事就好。
沒事就好。
一百軍棍??!
——
“任姑娘在嗎?”宋時檐的聲音竟出現(xiàn)在門外。
然兒也不知為何,她怕宋時檐被言淮景瞧到,急忙打開門閂將宋時檐請進屋中,而后又關(guān)上了門閂。
然兒在場,任傾雪并沒有主動上前詢問。
倒是宋時檐,他將提著的食盒打開,里面有幾道任國的小菜和一個城東邊點心鋪的點心。
“然兒,你也快一日沒吃了吧,一起吃點吧?!闭f著他將一雙筷子遞到然兒面前,又夾了一點小菜,放在碗里遞給了她。
然兒沒任何防備,笑著謝過矢言醫(yī)官。
沒心沒肺地夾起就吃,片刻后,然兒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,暈迷了過去。
“這?”任傾雪疑惑道。
她知道宋時檐不會給然兒吃危險的食物,只是不明白宋時檐為何要將然兒藥暈過去。
宋時檐將然兒扶到餐桌的椅子上,眼角微微彎成了月牙,柔聲道!“沒事,沒事。我來看看你?!?/p>
任傾雪一時竟不知該喜悅還是該擔心。
宋時檐將剛熬好的藥端給任傾雪,細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給她。
任傾雪對吃藥一直都是很抗拒,實在是太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