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淮景一臉歉然道:“對不住,我以為是自己的床?!闭f完話,言淮景起身想走。
他剛抬起腿,試圖邁過任傾雪,直接踩在地上。
不料一腳踩空,直接摔進了任傾雪的懷中。
言淮景和任傾雪皆是面面相覷。
還未等言淮景反應(yīng)過來,外面的宋時檐聽到屋中的響動,一時心急,抬起腳夘足了勁兒一下將門踹開,飛速地跑進屋內(nèi)。
只一眼,就那么一眼。
宋時檐只覺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,他心愛的女子,此時正無助的,試圖用手將壓在她身下的言淮景推開。
二人雖穿著里衣,又隔著被子,但他能感覺得到言淮景眼中強壓的欲望。
而他,為了不久后二人能順利離開言府,只能強壓怒火,選擇視而不見。
宋時檐心情復(fù)雜地看向她,任傾雪羞愧難當(dāng),早已將頭撇了過去,不去看他。
屋外的然兒急忙跟了進來,見到此景后,也是直接倒吸一口氣,隨即“啊”地尖叫了一聲。
在場的其余三人皆被她巨大的嗓門嚇得一抖。
宋時檐定了定心神,強裝鎮(zhèn)定地說道:“還請將軍克制一下,任姑娘的傷,不易多動,還是靜養(yǎng)為好!”
言淮景本就是想下床,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摔。
他利索地從床上爬起坐到了床邊,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同時又整理了一下散開的里衣,沉聲問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?”
宋時檐微微一笑,指著外面的推車:“我來給任姑娘送推車!”
“推車?”
宋時檐邊說邊將推車推進了屋:“這是下官專門為任姑娘趕制的,她腿腳不便,坐在上面可以讓人推著到外面轉(zhuǎn)轉(zhuǎn)!”
他見言淮景依舊滿臉寫著懷疑,繼續(xù)解釋道:“眼下這天氣本就不適合養(yǎng)傷,如果再一直悶在屋子里,只怕會延緩病程?!?/p>
言淮景半信半疑,指著食盒問道:“這又是何物?”
宋時檐滿臉嫌棄地回道:“近幾日言府的膳食實在清淡得可怕,我偶爾去了一間酒樓,見這葵花斬肉還不錯,便帶回來一些為任姑娘補些營養(yǎng)!”
“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孩童嗎?”言淮景怒道,醫(yī)者他見得多了,能為病人著想到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