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淮景心有不滿,他搞不清楚這女人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?
明明愛吃,都吃得哭了。
竟和他說吃一次就夠了!
然兒瞧出任傾雪似有難言之隱,在一旁連忙說道:“將軍,矢言醫(yī)官不是拿了一張單子,不妨按著這張單子為姐姐準(zhǔn)備一日三餐!”
言淮景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兒:“怎么,他說什么,我都要照著做?”說罷,將宋時檐親手寫的食譜撕得粉碎,又泄憤般地將碎紙一股腦地全扔進炭盆中,燒個精光!
這男人明明才到了沒幾天而已。
竟如此會討人歡心,連平時不敢與他講話的然兒都要為他說上一句。
然兒見言淮景生氣,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,慌張地說道:“將……將軍息怒,奴婢知錯了。”
“你知什么錯了?說來聽聽!”言淮景厲聲道。
然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:“將軍,奴婢知錯了,奴婢真的知錯了,求您不要責(zé)罰奴婢!”
言淮景沉聲道:“我問你錯哪了?”
然兒哪里還敢說自己錯哪了,她光是提一嘴矢言醫(yī)官的食譜,言淮景就發(fā)這么大火,若是她再提矢言醫(yī)官,言淮景又得罰她軍棍了。
上次有李墨在,她僥幸逃過一回沒受傷。
這次李墨不在,若是言淮景再罰她,恐怕她也得臥床幾日!
任傾雪見然兒嚇得發(fā)抖,不忍再看下去,只好硬著頭皮,拉起言淮景的一只手,小心翼翼道:“將軍別生氣了,然兒也是為了我好。”
她不說話,言淮景暫時還能忍住不對她發(fā)火。
可任傾雪這一解釋,倒是顯得他小氣了!
言淮景冷冰冰地說道:“怎么,我就不是為你好了?”
任傾雪一怔,她不知要如何解釋。
她只是怕言淮景發(fā)火責(zé)罰然兒罷了。
現(xiàn)下好像非但沒有起任何作用,還惹得言淮景更惱火了。
言淮景見任傾雪如坐針氈的模樣,當(dāng)即像被潑了盆冷水,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。
她怕他!
她竟這般怕他!
他不過說話聲音嚴(yán)肅了一些,她便這般害怕?
他又沒說要真的罰然兒。
他不過是生氣任傾雪喜歡別的男人送來的吃食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