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了直因偷聽有些發(fā)酸的腰板,沉著臉穿過人群,走到了眾人面前。
老鴇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,嘴上說著“求求將軍主持公道?!笔稚系膭艆s一點沒停,掐得醫(yī)官小妾眼淚橫流。
“夠了!”言淮景沉著臉,冰冷地說道。
聲音不大,威懾力十足。
老鴇見好就收,急忙示意打手回到樓里,她自己則裝得無辜,抿著嘴一副將軍你要為我做主的表情。
言淮景并不看老鴇,而是瞅著一旁強忍淚水的醫(yī)官夫人。
他聞見樓里傳過來的味道,捂了捂鼻子,皺著眉,沉聲道:“你們不在自己府上待著,跑到這里撒什么潑?”
醫(yī)官夫人俯了俯身,行禮道:“將軍,我們老爺昨日瘋了!”
“瘋了?”言淮景震驚道。
“說出來不怕您笑話,我們姐妹十余人。每個人當被老爺帶回來時,他都能在府上留一段時間,不過也就短短幾日而已。
過了幾日的新鮮勁兒,他就日日不在府中過夜!姐妹們多數(shù)是不情愿進了府上,老爺不在,我們也落得清閑。
只是昨日……”
醫(yī)官夫人頓了頓,眼中浮現(xiàn)一絲驚恐,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:“昨日老爺回來時,硬拉了好幾位姐妹去他房中,后來我們就聽到了慘叫!
等我們趕去時,那幾位姐妹……皆死于老爺?shù)膩y刀之下!”
“……”言淮景一臉嚴肅,“亂刀之下?”
醫(yī)官妻子剛要繼續(xù)開口,正巧這時李墨趕了回來。
“將軍!”李墨行了行禮,湊到言淮景耳邊將女子失蹤的事簡短地告訴了他。
“死了?”言淮景將聲音壓得很小,不可置信道。
李墨點點頭:“醫(yī)官昨晚殺了四十余人,皆是女子!”
言淮景覺得此事早就不應該在大街上議論了,便將所有人帶回了衙署。
——
經過眾人七嘴八舌的講述,言淮景總算弄明白昨夜發(fā)生了何事。
昨日夜里老鴇按照計劃往醫(yī)官的酒里下藥,誰知醫(yī)官沒喝,倒是全部灌在姑娘們口中。老鴇眼看著姑娘們即將被毒死,好說歹說騙著醫(yī)官抿了一小口酒。
后來醫(yī)官看著姑娘們接連口吐鮮血,當即就反應過來是酒中有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