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步履匆匆身著一身黑衣,每走幾步就四處張望,一看就知是做賊心虛。
府上的人多是灰色麻衣,這人的衣料卻是極好,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微弱的光澤。
瞧這布料,即便不是綢緞,也是由上好蠶絲所制而成。
即不像府上的人,莫非是招了賊?
可言府的里里外外有很多巡邏的下人,別說是偷,恐怕是只小狗小貓也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任傾雪定睛瞧了瞧。
怪不得沒人發(fā)現(xiàn),這分明是家賊——巧巧到底是來偷私印了。
只是那身衣服并不合身!
巧巧個頭矮小,這件衣裙卻是托地的。她需得一直提著裙擺,否則就會踩到衣裙,摔個四腳朝天。
任傾雪躲在言淮景的屋中,靜靜觀察著。
他的私印放得很明顯,稍稍留意一下,就會看見羅漢床上的紅色木盒。
木盒的蓋子是敞開的,私印就在里面。
許是巧巧怕得緊,又或許是衣裙不合身,她進到屋中,足足一刻鐘才出來。
出來時懷中鼓鼓的,多了個私印。
出去的路上,巧巧甚是艱難,一手按著懷中的木盒,一手提著裙擺,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。
任傾雪在屋中等到徹底聽不見巧巧的腳步聲后才出來,她快步回到偏屋,將安神香點燃,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任傾雪睡得十分安穩(wěn),醒來時天已經(jīng)大亮,府上卻靜得出奇。
任傾雪有些發(fā)懵,昨日府上還熱熱鬧鬧地為婚事準(zhǔn)備,怎的今日就這般靜了?
正想著,然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,語氣急促地說道:“姐姐,姐姐,老夫人叫你過去。”
“我?”
然兒咽了口口水,試圖緩解一下干得發(fā)癢的嗓子:“是,是的,將軍今早回來了,回來就直奔老夫人的花園去了,聽下人們說,將軍發(fā)了好大的火。”
任傾雪聽得云里霧里:“將軍回來,老夫人找我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