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姑娘,我來給你送藥!”是趙管家,他的聲音聽上去總是讓人覺得安心,雖說趙管家有時帶來的并不一定是好消息。
任傾雪將被子放了下來,起身打開了門閂。
“任姑娘,這是軍隊(duì)用的凍傷膏,你拿著,還有這個披風(fēng),你先拿去取暖?!壁w管家將披風(fēng)搭在任傾雪的肩上,看了一眼她滿是凍瘡的手,唉了一聲,就離開了。
任傾雪呆愣在原地。
這件披風(fēng)?
她拉緊了披風(fēng),借著月光端詳了片刻,覺得甚是眼熟,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。
不過,這披風(fēng)真是保暖,才披上這么一小會兒,任傾雪就覺得背后暖洋洋的。
她關(guān)上柴房的門,拉上門閂,將趙管家給的凍傷膏挖了一小塊出來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涂在凍瘡上。
隨后就窩在披風(fēng)中睡著了。
第二天醒來時,門口的雪已經(jīng)沒過膝蓋,任傾雪正愁要如何走到言淮景的前殿,就聽見遠(yuǎn)處有人叫將軍出門。
任傾雪心里暗暗竊喜。
言淮景不在府上,她便不著急過去,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,把披風(fēng)還給管家。
能避這一夜的寒冷,她已是感激不盡。
任傾雪趟著雪,艱難地走到趙管家的臥房時,趙管家并不在,她只好將披風(fēng)搭在趙管家房間的衣架上,先行離開。
畢竟,下了這么大的雪,除雪是最緊要的事。
要是耽誤了主子們行走,掉腦袋也是分分鐘的事。
任傾雪拿著大掃把,將雪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掃下長廊,心里盤算著趙管家給的凍傷膏能不能撐過冬天,她可不想時檐哥哥見到她時,她還是滿手的凍瘡,別說旁人了,這雙手就是任傾雪自己看著也覺得有些惡心。
不過,趙管家給的凍傷膏當(dāng)真好用,原本開裂流膿的地方全都止住了,也沒那么鉆心的疼了。
等離開言府時,趙管家的人情也是要算上的。
也不知道到時候攢的錢夠不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