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各位叔伯嬸子做個見證,我鐵柱有恩報恩有仇報仇。三天后,我李鐵柱必還李嬸五升玉米面!”
“還有!“
他"唰"地抽出柴刀:“你們都給我記住了,從今往后,誰再欺負我家人——”
咔嚓!
柴刀猛的劈在一旁歪脖子樹上,瞬間將其狠狠劈斷。
"別怪我手里的刀不認人!"
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,配上他那特種兵特有的凌厲眼神,竟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。
幾個原本想說閑話的社員悄悄后退了半步。
李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最終撂下句狠話:
"好好好,李家小子剛變聰明就敢威脅老娘了。”
“記住,三天后要是還不上,我讓你們?nèi)以诤訛炒箨牬幌氯ィ?
說完,李嬸扭著肥碩的屁股走了。
人群漸漸散去,有好奇的目光不斷往李鐵柱身上瞟。
今天這事太反常了——傻柱不僅不傻了,還敢跟隊里有名的潑婦李嬸叫板。
"鐵柱啊"
王秀芬拉著兒子的手,眼淚在深陷的眼眶里打轉(zhuǎn),"你你真的不傻了?"
李鐵柱心頭一軟,輕輕點頭:"娘,我好了。以后這個家,我來撐。"
“好……好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王秀芬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瘦弱的身子像風(fēng)中殘葉般顫抖。
李鐵柱連忙扶她進屋,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——
昏暗的土屋里,墻角堆著幾捆柴火,一張瘸腿的方桌搖搖欲墜。
所謂的"床"就是幾塊木板搭在土坯上,鋪著打滿補丁的床單。
灶臺冷冰冰的,鐵鍋里飄著幾片野菜葉。
三個面黃肌瘦的女孩縮在角落里,見他進來,最大的那個怯生生叫了聲"哥"。
李鐵柱鼻子一酸,這哪是家,簡直是難民營!
"爹呢?"他問。
"去大隊赤腳醫(yī)生那里討止疼藥去了"
王秀芬坐在床沿,又咳起來,"你爹的腿疼得厲害,我的藥也吃完了"
李鐵柱握緊拳頭。
前世他是保家衛(wèi)國的特種兵,如今卻連至親的病痛都無能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