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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窗簾遮光,分辨不出具體時間,付迦宜半夢半醒,翻了個身,準備繼續(xù)睡。
昏暗環(huán)境中,程知闕摸黑點開臺燈,攔住她腰身,將人從床沿撈回來。
付迦宜尚且還有一絲意識,察覺到腹部貼近一只手,順腰線往下,帶著涼意,在皮膚表面游離。她沒睡飽,實在懶得動,又覺得有點難捱,下意識嚶嚀一聲,想示意他別碰。那塊薄薄的貼身面料被挑開,他用指節(jié)輕刮,等她稍微放松些,開始用兩指探路。
付迦宜倒吸一口涼氣,不得不睜開眼睛。
她不知道程知闕睡了多久,瞧著他抖擻的精神狀態(tài),兩相對比,反倒是她更像兩三天沒怎么闔眼那個。
他不打一聲招呼,冒然闖進來。一切發(fā)生得突兀,付迦宜不受控地在他背上留一道撓痕,另一只手攥住被單。
她沒法再睡,拖著軟綿尾音,短促地“嗯”了聲,呼吸不斷拉長。
程知闕俯身看她潤紅眼角,哄道:“你睡你的,我忙我的。”
付迦宜很想說,這樣要她怎么睡,被撞得又溢出一聲,直接將話咽了回去。
他單手握住她一雙腕子,將她兩只手臂交叉到一起,按在頭頂。
這動作過于桎梏,付迦宜瞬間醒了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:“你精力……能不能別這么好?!?/p>
程知闕笑了聲,問她:“這兩天有沒有想我?”
付迦宜反問:“你呢,有想過我嗎?”
“有。你不在這段時間,和度日如年沒區(qū)別?!?/p>
“……花言巧語?!?/p>
“迦迦,這是真話。”
他將她拉起,從后面箍住她。
付迦宜看不見他的表情,只能用身心感受他的每一次圍剿。
中途,她問他:“你準備……什么時候走?”
程知闕說:“你不跟我一起?”
“葉禧馬上生日了,我打算多陪她兩天,給她選完生日禮物再走……然后應(yīng)該要去見一下我大哥?!?/p>
程知闕呼吸微沉,放緩動作,不著痕跡地說:“你們什么時候關(guān)系這么好了?”
“談不上有多好,可畢竟是一家人,該見還是要見的?!?/p>
她回巴黎這次,如果沒有付迎昌幫忙保密,恐怕早被付晟華捉拿歸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