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付迦宜小腿纏住他,不讓他走,
他身上穿的綢緞襯衫面料涼滑,
緊貼她的皮膚,帶來一陣又一陣顫栗。
程知闕低頭,“聽話?!?/p>
付迦宜不依,
有隱隱堅持的意思,顫著手指去解他襯衫紐扣。
程知闕算了下她的安全期,握住她的手,沒再讓她代勞,俯身,
邊解扣子邊吻她。
他進來時,
她整個人縮成一團,不斷放緩呼吸,
盡量讓自己不要排斥他。
兩個人相處,不再隔一層涂了潤滑的橡膠,
趨近于最無間的一種親昵。
此時此刻,身體有種近乎癲狂的愉悅,付迦宜無端覺得悲哀,閉上眼睛不去看他,完全沉浸在虛無的極樂世界,享受其中。
結(jié)束時,程知闕就近點開一盞壁燈,看了眼她腹部殘留的白色黏滑,抱她去沖澡。
浴室內(nèi),白霧向上擴散,漸漸隔絕了視線,浴缸里的熱水沒過肩膀,兩個人幾度安靜,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。
程知闕從后面抱她,半晌才開口:“和家里人吵架了?”
付迦宜睫毛顫了顫,“……方叔告訴你的?”
“嗯。”
付迦宜沒否認,私心里由著他們誤會,“具體的我暫時不想說,可以先別問嗎?”
程知闕低頭看她白皙后頸,“好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付迦宜問:“你這兩天是在莊寧那住的嗎?”
“嗯。”程知闕說,“涂安娜跟徐淼和好了,他們也在。她一直說想見你,你想去的話,改日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付迦宜背對著他,自嘲一笑,“好啊。”
成樂言的事是個征兆,用蠻力強行撕開一道口子,過往圍繞在程知闕身邊的樁樁件件突然變得有跡可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