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闕原本沒打算露面,
想著遠遠瞧一眼,偏她和身邊的男人聊得熱火朝天,他心煩意亂,
覺得異常刺眼,過去打斷他們的親密互動,到休息室尋楊自霖。
楊自霖坐的這位置角度刁鉆,正好能瞧見剛剛那段暗藏風(fēng)波的插曲,一覽無余。
等程知闕落座,
嘲笑道:“老程,
你也有今天!”
見他沒作聲,楊自霖稍微坐直了些,
自顧自又說:“你要是早跟我說你們倆曾經(jīng)有過一段,那時候在上海,
我也不至于做出那么shabi的事。說來說去,歸根結(jié)底還是怨你?!?/p>
程知闕氣笑了,“我之前就說過,我和你那堂妹不合適,這話你怎么不聽?”
“好好好,怨我怨我——我這不是戴罪立功了嗎?投研究院這事,我轉(zhuǎn)給鐘課了,他會及時操辦?!睏钭粤卣f,“要不是吃飯那次鬧得不愉快,我就自己出面了,畢竟是穩(wěn)賺不賠的買賣。這么算的話,我里外里可損失不少。”
程知闕說:“那也是你罪有應(yīng)得。”
楊自霖笑說:“所以,你倆就這樣不來往了?”
“不然呢。名不正言不順,她連相處的意愿都沒有,我又何必強求。”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這純是天蝎座特性,絕不會被同一個人拒絕第二次。”
程知闕睨過去一眼,嘲他:“你還懂這個?”
“本來不懂,這不是最近剛搭上一女學(xué)生嗎?她老跟我提星座,我多少記住一點。”
“你也積點德,少把人往陰溝里拽?!?/p>
“我花錢養(yǎng)著她們,雖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,不過也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?!睏钭粤卣{(diào)侃地說,“要不改天給你介紹一個?”
程知闕不冷不熱笑了聲,“沒興趣,你自己留著吧?!?/p>
過了會,付迦宜推門進來,目不斜視地朝洗手間走。
程知闕淡淡掃了眼,拉開椅子,起身。
楊自霖打趣道:“我懂了,有些人不肯吃嫩草,原來是想吃回頭草。”
程知闕沒搭理他,去洗手間門口堵人。
將近十五分鐘過去,付迦宜還沒出來,程知闕等得耐性盡失,腦子里不自覺閃過她含笑叫其他男人師父的畫面,時間每過去一秒,那股躁意便被不斷放大。
又等了幾分鐘,他正打算叫工作人員進去看看,里面?zhèn)鱽砑毸閯屿o,付迦宜出來了。
程知闕故意沒出聲,目光淺淡地看著她的背影,直到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把問題問出口,看著她眼神變了變,面色由凝滯到嚴肅,僵持到最后,她選擇沉默以對,抽紙巾擦干雙手,越過他,想直接出去。
他身體擋在門口,沒往旁邊挪,似乎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。
付迦宜再也忍不住,抬頭看著他,覺得他莫名其妙,“程知闕,你發(fā)什么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