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迦宜一愣,又問:“他怎么了?”
程知闕跟她說起昨晚——北舞那學(xué)生跟楊自霖斷了以后重新找了一個,那人和楊自霖有過節(jié),兩伙人在鐘課的餐廳碰到,為一個女人差點沒挑起事端。
平息完這事,楊自霖請他和鐘課喝酒,為情憤懣到后半夜,天蒙蒙亮,火急火燎把他送到醫(yī)院。
付迦宜聽完,忍不住地笑:“你這也算舍命陪君子了?!?/p>
程知闕不冷不熱笑了聲,“再有一次不管了。”他捋捋她的長發(fā),語氣放軟,“翹班過來的?”
付迦宜稍微睜大眼睛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猜到的?!?/p>
她同他開起玩笑,“你不會往我身邊埋眼線了吧?”
程知闕失笑,“在你眼里,我就這么神通廣大?”
付迦宜拉長尾音“嗯”了聲。
程知闕捏了下她手指,示意她別按了,“可以了。不累嗎?”
他手心溫度很高,付迦宜說:“你是不是發(fā)燒了?”
“有么?!?/p>
她剛剛光顧著按摩,沒太注意,湊過去,用手輕碰他額頭,“好像也還好,不是特別燙?!?/p>
他捉住她的手,故意笑說:“要不你再多感受感受?萬一真發(fā)燒了?”
付迦宜抽回手,低聲囑咐:“好好養(yǎng)病……別想些有的沒的?!?/p>
她一雙眼睛很亮,閃過盈盈水光,程知闕一時心癢,將人拉進懷里,抱住她。
付迦宜沒動,安靜任他抱著,無所事事地抬眼,視線掃過他凸起的喉結(jié)和頸側(cè)那顆小痣。
他皮膚白,身上穿藍白條紋的病號服,多出幾分羸弱的性感。
程知闕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緩聲說:“看到木盒我想起來,你的生日禮物還在我這?!?/p>
付迦宜大致回想一遍:“我生日那天,你叫司機送來的那個嗎?”
“嗯,準備什么時候拿回去?”
“等有空的吧?!备跺纫苏f,“里面裝的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特別的,一塊腕表?!?/p>
陪他待了會,付迦宜算算時間,說:“我等等得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