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事人接完電話,推門進來的時候,被路過的女服務(wù)員撞到。
女人典型的歐美長相,穿一套修身的黑白工作服,身材凹凸有致,性感有余,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托盤,走前丟下一句“抱歉”,遠遠朝程知闕拋了個媚眼。
即便當事人不為所動,可付迦宜離遠看這場面,還是怎么看怎么礙眼。
她忽然問莊寧:“那你知道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嗎?”
她從沒問過程知闕類似的問題,好像一直以來都在刻意回避跟他討論這些。
莊寧明顯被問住了,快速思忖兩秒,高情商地作答:“闕哥絕不是濫情的人,外表和內(nèi)在不一定能成為衡量喜歡或不喜歡的標準,重要的是被他認定的那個人本身。”
尾音落地,程知闕過來了。
他坐到她旁邊,將手機丟到桌上,“在聊什么?”
莊寧模棱兩可地笑說:“就隨便聊聊,沒說什么特別的?!?/p>
接連喝完兩杯橙汁,付迦宜起身要去洗手間,被程知闕叫住:“等等。”
她疑惑:“怎么了嗎?”
“你口紅花了?!?/p>
“我去補一下妝?!彼龔陌锓龌瘖y品。
程知闕攬過她肩膀,拇指覆上去,幫忙拂去她嘴角多余的口紅暈染,“好了。”
等付迦宜離開后,坐在對面的莊寧“嘖”了聲,痛心疾首:“闕哥,我勸你們倆別太曖昧,我一個孤家寡人看不得這些?!?/p>
程知闕勾唇,用紙巾擦掉留在指腹的那抹紅色,“有嗎?”
莊寧說:“還不曖昧嗎?你剛剛的眼神就差直接把她拆吃入腹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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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酒館三公里外的星級酒店歇了一晚,隔天下午,莊寧邀請他們?nèi){灣附近露營。
程知闕一向尊重她的意愿,問她想不想去,付迦宜自然想去,甚至高興地到門店買了套泳衣,以及大大小小的潛水工具。
這種興奮從上路開始持續(xù)暴漲,直到抵達目的地,看見同來露營的三人中的其中一個,瞬間從云端跌到谷底。
昨天撞到程知闕的女服務(wù)員也在,莊寧介紹說,對方叫瑞雅,是本地人。
倫古也來了,見到付迦宜,熱絡(luò)地喊了聲“姐姐”。
付迦宜摸摸他的頭,看向在他身后搭帳篷的莊寧,“今天是你們酒館團建的日子嗎?”
莊寧笑說:“不算,我想著人多熱鬧點,所以多叫了兩個過來?!?/p>
付迦宜適時終止了話匣。
昨天那段插曲莊寧并沒看到,她現(xiàn)在說顯然已經(jīng)沒必要。
峽灣的丘陵海岸地貌獨特,海水是鈷藍色,澄澈透明,偏地中海的加勒比風,在南法獨一份。
付迦宜沒了游泳的興致,扯把折疊椅,坐在岸邊扔小石子。
程知闕過來尋人時,剛好瞧見海面濺起兩層水花,下一秒恢復(fù)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