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風(fēng)機的噪音戛然而止。
程知闕回頭看她,一語中的:“心情不好?”
“嗯……是很不好。”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付迦宜長話短說,敘述完事情經(jīng)過,扯唇笑了下,總結(jié):“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跟你待得越久,越不會像從前那樣事事順從。”
程知闕說:“這不是不好的征兆。”
付迦宜軟聲說:“我知道,但我還是有點難過?!?/p>
“覺得自己今天不該抱無謂的希冀?”
付迦宜無奈一笑,“……為什么你這么懂我,我卻不能做到完全懂你?”
程知闕沒接這話,緩聲說:“迦迦,你要知道,有些冰凍三尺的事無法在短期內(nèi)解決,難過在所難免,但沒必要因小失大?!?/p>
付迦宜問:“什么是小,什么是大?”
“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是小,唯獨你的體感是大?!?/p>
“那樣的話,豈不是顯得有些自私?!?/p>
“人自私點沒什么不好?!?/p>
他太會用另辟蹊徑的說辭安慰人,付迦宜心情好不少,生出玩笑的心思:“你知道嗎?我以前的每個啟蒙老師都不會像你這樣‘歪理邪說’。”
程知闕笑了,“我啟蒙你的東西可不止這些,拋開心理上的,生理上也……”
付迦宜忙用手捂住他的嘴,“求你了……別再說下去?!?/p>
程知闕吻在她掌心,寵溺的口吻,“好,那就不說?!?/p>
付迦宜移開半步,倚在置物架右側(cè),在一旁等他吹完頭發(fā)。
突然想起什么,她問:“對了,有件事——你今天出門了嗎?”
程知闕面色如常,
“嗯,是出去了一趟?!?/p>
付迦宜報出分館附近的街道名,問他是不是去的那里。
程知闕說:“莊寧在那邊租了套房子,
缺個擔(dān)保人,
臨時喊我過去。”
“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酒館的隔間嗎?怎么突然要租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