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3章（第2頁）

“沒什么，只是隨便聊聊。”

程知闕眼底閃過極淺的笑意，像是認(rèn)真在反思：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，惹你不高興了？”

得承認(rèn)，男人在這種時候的適當(dāng)示弱有極致吸引力。

付迦宜伸出食指，貼在他嘴唇上，決定裝傻到底：“噓，今晚氣氛這么好，我們不要往別的方面想，好不好？”

程知闕沒說別的，捉住她手指親了親，“依你。”

付迦宜剛出過一身汗，渾身黏膩得厲害，“想去洗澡了。”

程知闕悶聲一笑，抬手去抱她，“一起?！?/p>

進(jìn)浴室前，程知闕拾起沙發(fā)上的外套，從里面摸出一個藏藍(lán)色絲絨盒子，勾起一條鏈子，戴在她腳踝的位置，尺寸恰好，專門為她量身定制。

金屬質(zhì)地的腳鏈，觸感冰涼，付迦宜緩幾秒才適應(yīng)它的存在，低頭去看——鏈條中間穿一顆羊脂白玉，旁邊用空心鈴鐺做掛墜，平常走路基本不會發(fā)聲，只有施力才能聽到玉石相互碰撞的清脆聲響。

浴室逼仄，向上騰升的水霧容易模糊人的視線，連同思緒也變得遲緩。

花灑里的熱水往下淋，付迦宜雙手撐著墻面，想回頭去看身后的程知闕，被他掐住腰身和后頸。

視野丟失，已知的只有他和他本身。

狂風(fēng)驟雨的間隙，她恍然發(fā)現(xiàn)，不久前那次或許只是一道開胃菜，他有顧及到她初次的體感，似乎并沒完全盡興，這次悍然索取，不留余地。

付迦宜喉嚨溢出一聲又一聲，后來實(shí)在難捱，幾乎用央求的語氣叫他慢些。回應(yīng)她的是一陣勝過一陣的野蠻。她手往后挪，碰到他結(jié)實(shí)的腹部肌肉，去搡去推，反被扣住手腕。

程知闕自后方擁住她，水流聲和低啞的笑聲一同響在她耳邊，似哄非哄：寶貝，好嬌氣。

他帶她輾轉(zhuǎn)回臥室，單手握住她的腳踝，去吻她腳背，接近虔誠的舉止，像一種儀式。

付迦宜受不了他這樣，一顆心臟跳得格外快，幾乎快蹦出來，那條腳鏈因外部使力被撞得七零八落，聲音被放大數(shù)倍。

付迦宜突然想起晚上看過的那本書，其中有幾段話——

“當(dāng)遇到難以用語言表述清楚的、越描越亂的難題時，只有依靠身體來交談。經(jīng)過一番激情燃燒、欲醉欲仙的交合，身心獲得極大的滿足后，任何難題都會自行解決?！?/p>

“人內(nèi)心深處的本能使人跨越種種世俗障礙，去追求極致的愛，最終達(dá)到共同赴死的境界。”

“愛來愛去，最終的結(jié)局就是毀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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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暖房過后，莊寧又發(fā)出邀請，說最近酒館沒什么客人，食材多得吃不完，他帶回來一部分，打算做一桌中式家常菜招待他們。

程知闕怎樣都無所謂，問她想不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