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渭北,確實是有點值。
板子落在身體上,聲音悶悶的。
徐渭北咬緊牙關,一言不發(fā),只有緊繃的肌肉,才能透露出他在極力忍痛。
大長公主道:“你是立了些功勞,卻不該因此驕縱,更不該對自已岳家兄長出手。你置皇上于何地?你讓婉寧情何以堪?”
顧婉寧抬起手,用帕子掩面,假裝擦拭眼淚,接話道:“只有祖母惦記著我。我知道侯爺心里沒有我,私下里冷言冷語便罷了,我為人妻子,無論夫君如何,這都是我該受的??墒钱斨敲炊嗳说拿?,侯爺這是把我的臉踩在地上,以后我有什么顏面出門行走?”
所以,就別讓我出去應酬了。
只想安心種地搞事業(yè),勿擾。
“祖母,快別打了?!鳖櫷駥幖s摸著打了十幾板子,這才裝模作樣地求情,“對我父兄有個交代就算了。疼在侯爺身上,還不是疼在我和姐妹們的心上嗎?”
畢竟是金大腿,也不能得罪。
她可以和大長公主表達不滿,但是不能表現(xiàn)得對徐渭北全然絕情。
拿捏尺度,可真不容易。
大長公主好像就在等著她這句話,“行了。如果你媳婦今日不替你求情,我真是要打死你?!?/p>
顧婉寧心說,您說的要是真的,我可以把話收回來。
現(xiàn)在這侯府,她看幾個姨娘都沒有那么不順眼。
唯一多的,就是徐渭北了。
如果徐渭北死了,她可以保證替他守寡,一輩子都不離開侯府。
徐渭北伸手甩開扶他的高覽,自已站起身來,披上衣裳,好像剛才挨打的不是他一樣。
顧婉寧非常懷疑兩個太監(jiān)放了水。
但是她也沒辦法,大長公主愿意來演這出戲,都是給足她面子了。
“我原本讓你帶著你媳婦回娘家,你又打了舅兄,更該上門賠罪。只是皇上讓你禁足自省,那就派人先把東西送去賠禮,等皇上解了你的禁足之后,立刻給我負荊請罪去!”大長公主厲聲道。
徐渭北沒有做聲,顯然不想答應。
顧婉寧看戲不怕臺高,真希望大長公主捶這孫子。
但是被愛的有恃無恐,愛人的卻先退縮了。
大長公主拉著顧婉寧的手道:“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,放心,祖母在,誰也不能越到你前頭?!?/p>
顧婉寧故作嬌羞,“祖母,我和她們幾個情同姐妹,尤其二姨娘,最是貼心……”
她不能讓二姨娘的銀子白花。
這不就開始了嗎?
“真是個心軟的傻孩子?!贝箝L公主笑道,“你和渭北,成親匆忙,沒有圓房。祖母看,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?!?/p>
顧婉寧大吃一驚。
不不不,不能這樣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