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理徐渭北了。
“你娘家靠不住的?!毙煳急比滩蛔√嵝阉?。
“誰都靠不住,靠山山倒,靠水水流,所以我現(xiàn)在靠自已種田。”
徐渭北有點心塞。
哪怕這個女人示弱一點,日后自已能不管她嗎?
就算和離了,看在她傻呵呵、沒心眼的份上,自已也會把她安置妥當(dāng)?shù)摹?/p>
顧婉寧哪里能理解他九曲十八彎的心思?
她不放心大姨娘,又去了兩趟。
其他幾個姨娘,因為知道大姨娘狀況不佳,這會兒都在。
顧婉寧便道:“既然大家都在,我把侯爺?shù)囊馑嫁D(zhuǎn)告你們……你們以后若是有什么想法,告訴我,我做主安排你們?!?/p>
三個人黯然。
她們其實,就像被剪斷翅膀的鳥,就算被放出去,也只有被人捕食的命運。
從前還可以說,侯府是牢籠;但是現(xiàn)在牢籠打開,她們才更清醒地認(rèn)清楚現(xiàn)實,其實是她們自已沒有離開的能力。
嘰嘰喳喳的,自然是四姨娘:“受誰所托?是不是我?guī)熜??都打了勝仗,我?guī)熜譃槭裁催€不回來……”
“你沒問侯爺嗎?”
“問了,侯爺說他沒事,就是先不回來。我看他是一點兒也不惦記我……”周芽芽嘟囔。
顧婉寧目光掃過眾人:“行了,既然都走不了,那就既來之,則安之。我在一日,就能讓你們舒服一日。咱們就湊合著處吧,別把侯府點著了就行。”
除了病床上的大姨娘,其他人都笑了。
大姨娘這會兒似乎有些疲憊,眼睛半睜半閉。
紫蘇端來了熬得軟糯的肉末粥,顧婉寧道:“起來喝幾口吧?!?/p>
大姨娘竟然點點頭,強撐著喝了小半碗又躺下,“讓夫人和幾位妹妹擔(dān)心了,我沒事了?!?/p>
“行了,吃了就睡,睡完了就好了?!鳖櫷駥幪嫠戳艘幢唤?。
只是,事情并沒有那么樂觀。
開始慣著她
大姨娘睡過去之后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醒,而且一直在夢魘。
不管周圍人怎么喊她,她都醒不過來。
三姨娘無計可施,找來的大夫也沒有辦法。
怎么突然就急轉(zhuǎn)直下了?
顧婉寧不理解,也不甘心,便去找徐渭北。
“侯爺,能不能找個太醫(yī)再來給大姨娘看看?好好的人,不能就這樣出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