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寧愣住,不由看向顧安啟——母親這是受了什么刺激?
賀氏聞訊出來,本來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聽衛(wèi)氏一聲“稚奴”一聲哭喊,也走上前去,淚水簌簌而下,不敢置信地看著石頭。
這是她日夜做夢都惦記的孩子嗎?
“都在門口做什么?誰惹了你母親?”顧遠石從屋里出來,不悅地道。
“相公,相公,你看稚奴,你看稚奴!”衛(wèi)氏聽見他的聲音,激動地喊道,“你快看看稚奴,和安啟小時候,是不是一模一樣?他們兄弟三人,沒想到最像安啟小時候的,竟然是稚奴?!?/p>
顧婉寧目瞪口呆。
這也可以?
就是長相有相似之處,賀氏就斷定了這是她孫子?
這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?
而且當(dāng)年的真相,明明已經(jīng)大白……
爹是知道真相的,看他怎么想辦法轉(zhuǎn)移娘的注意力吧。
顧婉寧想,她這個生辰,大概是不怎么好。
好像所有的事情,都趕在這一日,各種事情,雞飛狗跳?!?/p>
可是顧遠時看著石頭,竟然喃喃地道:“像,像,簡直一模一樣?!?/p>
顧婉寧:?。?!
賀氏大哭:“稚奴,娘的稚奴,娘的兒??!”
聲聲泣血,周圍的人聽著都跟著難受不已。
顧安啟倒是還維持著鎮(zhèn)定,只是袖中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“咱們回家再說,別讓人在這里看熱鬧。”
眾人一起簇?fù)碇粐樀冒胨赖氖^回了家。
衛(wèi)氏像受了刺激一般去翻顧遠石的書房,翻了不知道多久,找出了一沓已經(jīng)發(fā)黃的紙張。
“看,看,這是你爹多年之前,給你大哥和二哥畫的畫像,還有我!”衛(wèi)氏激動地嘴唇哆嗦著,手也哆嗦,給顧婉寧看。
顧婉寧看了一眼,也震驚了。
不能說復(fù)制粘貼,簡直就是一模一樣。
好了,石頭就是稚奴!
全家人都沉浸在骨肉重逢的喜悅之中,只有石頭有一種做夢的感覺。
他為什么,一下子就成了首輔的孫子?
他有了爹娘,有了兄弟,有了親人有了家……即使是做夢,他都沒有做過這么美的夢。
快來個人把他打醒。
石頭實在受不了這種沖擊,下意識地去找他最信任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