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來說,短短數(shù)日已經(jīng)成為習(xí)慣,現(xiàn)在他晚上不摟著顧婉寧一起躺著,就覺得空落落的,連心里都像空了一大塊。
“擔(dān)心你?”顧婉寧瞪眼看著他,“怎么,皇上又要罰俸了?”
徐渭北:“……我讓你關(guān)心我,沒讓你關(guān)心錢。怎么,餓著你了?”
想到今天早上剛到手的兩萬兩銀票,顧婉寧笑嘻嘻地道:“沒有沒有,關(guān)心你?!?/p>
你有錢,你是大爺,她是狗腿子。
“累不累,要不要給你捶背捏肩?”顧婉寧自已被自已笑得不行。
笑鬧之后,她又問徐渭北今日忙什么。
然后徐渭北就開始懟天懟地,罵完皇上罵大臣……
當(dāng)然,有些他也沒提,比如祖母請他去,說了些他不愛聽的話,他左耳朵進(jìn)右耳朵出。
還有件對他來說可能很重要的事情就是,周景元飛鴿傳書回來,說已經(jīng)帶著邊大夫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。
別說,這周景元一去,還真有點(diǎn)效果。
只是徐渭北不敢抱太大希望。
即使事到如今,他也不覺得邊大夫是壞人,會害他。
因?yàn)檫叴蠓蛉绻牒λ脑挘缇蜎]了。
怕是邊大夫也沒有辦法,所以只能瞞著他。
顧婉寧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。
徐渭北聽著她呼吸聲漸漸均勻,嘴角露出自已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。
現(xiàn)在他每天都期待天黑,期待和她在一處,耳鬢廝磨。
轉(zhuǎn)眼間就到了金華宇成親這日。
顧婉寧換了新衣,包了紅包,和三姨娘一起去。
大姨娘懷孕的緣故沒有能去,但是送了一扇親自繡的珍貴的雙面繡插屏,繡著交頸鴛鴦,很應(yīng)景。
顧婉寧去的并不算早。
她們到的時候,金家已經(jīng)高朋滿座,熱熱鬧鬧,眾人都在等著新娘子到。
顧婉寧和三姨娘坐在一處吃點(diǎn)心說話,等著新娘子進(jìn)門。
“二丫還惦記著來吃席,”顧婉寧笑道,“結(jié)果她爹留她在家里扒玉米。說玉米是金貴東西,別人不讓碰,就她待在我身邊,知道怎么弄?!?/p>
昨天二丫讓人給顧婉寧帶話,怨念深深。
三姨娘聞言收回不知道投向何處的目光,忍俊不禁:“她是個愛湊熱鬧的。”
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顧婉寧湊過來順著她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。
“我剛才看到有個身形閃了過去,好像是容容姐,但是我并沒有看真切,可能是看錯了吧?!?/p>
這大喜的日子,金容容怎么可能抬起袖子抹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