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喜歡看他這種不服氣,卻又得小心翼翼的模樣。
她就這點惡趣味了。
“高興了?那能來了嗎?”顧安放覺得自已把自已的臉放在地上摩擦。
不過為了花楹,那也值得。
他給不了她什么。
親爹雖然是首輔,但是家里也就那么回事,比尋常殷實些的人家還不如。
親爹的性子比石頭還硬,很多時候為了一身清名,矯枉過正,難免讓自家人吃虧和委屈。
所以現(xiàn)在,顧安放總希望能盡可能如她所愿,讓她美滿一些。
愛是常覺虧欠。
顧婉寧爽了,沒有再逗他,而是扶著腰,慢慢站起身,故意把隆起的肚子顯露出來。
知道了吧,蠢東西。
顧安放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,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,不敢置信地指著她道:“你,你,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。這孩子,是誰的?侯爺知道嗎?”
顧婉寧:“……”
談戀愛就這么降智嗎?
“三哥你外出半年,可是侯爺和我朝夕相對,你說他知道不知道?”顧婉寧無語了。
“那,那是誰的?”
“你說是誰的?”顧婉寧撫摸著肚子反問,對著自已肚子自言自語道,“不生氣,不生氣,生氣對寶寶不好。咱們不和傻子一般見識?!?/p>
“你,你,你是說,這是侯爺?shù)??可是侯爺他,不是不行嗎??/p>
“土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;更何況,你和侯爺是三十天,不,六個三十天沒見,我看你直接把眼珠子摳出來算了?!?/p>
反正也是個不用腦子的睜眼瞎。
顧安放大受震撼。
三姨娘追來,嗔怪道:“我話還沒說完,你跑什么?夫人現(xiàn)在身體要緊,你千萬別沖撞了夫人。”
顧安放嘴巴微張,還沒反應過來,半晌后還在喃喃自語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見過自黑的,沒見過侯爺這般,用這件事情自黑的。”
侯爺這么做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顧安放對徐渭北是盲目崇拜。
尤其是這次,他領(lǐng)任務外出,提前徐渭北給他打的預防針,基本都用上了。
所以顧安放對徐渭北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,絡(luò)繹不絕。
顧婉寧看見他的蠢模樣,笑得肚子里的孩子都亂動,嚇得她捂嘴,還是忍不住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