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近心情非常糟糕。
被顧婉寧劃清界限在前,生病在后。
好像從來沒有比現(xiàn)在更艱難的時(shí)候,心里難受,發(fā)燒燒到骨頭縫都要裂開。
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崩潰。
“不是,侯爺說,不許屬下提夫人……”高覽弱弱地道。
他真難啊。
“她怎么了?”徐渭北沒好氣地道,“她又去了包記?”
“嗯?!备哂[連連點(diǎn)頭,“夫人去包記賣白糖方子。”
徐渭北倒是沒意外。
他之前就聽顧婉寧說,要把這方子賣給包記。
“那又如何?”徐渭北一臉傲嬌,但是隨后又咳嗽起來。
“侯爺,您先把藥喝了吧?!备哂[要把藥端起來。
“不喝了?!毙煳急钡?,“再吃藥就成藥罐子了。咳嗽不礙事,本來就不容易好,估計(jì)得過些日子才能好?!?/p>
他那日回來,實(shí)在是心里難受,就提著劍去湖面舞劍發(fā)泄。
可是過年這幾日,天氣暖和,冰面不是很結(jié)實(shí),加上他心中戾氣翻涌,力量沒控制好……
然后他就掉進(jìn)了自已給自已挖的冰窟窿里。
然后染了這場病,算起來已經(jīng)五日沒上朝了。
不過該干的活,都沒人幫他干,所以這會兒桌案上公文堆積如山。
這兩日,除了咳嗽,徐渭北感覺已經(jīng)好了很多,公文也開始處理起來,只是因?yàn)榭人蕴?,沒辦法上朝和去戶部——會被人嫌棄。
“她去賣方子,這等小事還得回稟我?”徐渭北冷聲道,“我那日回來就說了,以后再不許在我面前提她?!?/p>
誰還沒有點(diǎn)脾氣呢?
顧婉寧生氣,他愿意陪著小心。
但是顧婉寧那般劃清界限,他就越想越氣——怎么她遇到困難,自已不遺余力的幫忙?,F(xiàn)在自已有糟心的祖母和糟心的小妾們,她就不肯幫忙,還遷怒于自已?
他知道事情是因他而起,他也努力了,可是那混賬東西,那般涼薄。
“那您的意思是,這生意咱們做不做?”
“讓他自已決定!”徐渭北道,“在商言商?!?/p>
“是,侯爺,屬下明白?!备哂[連連點(diǎn)頭。
這樣就好。
看起來,侯爺是真的放下了夫人。
本來就是,天涯何處無芳草?好馬不吃回頭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