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容,能交出去的,早日交出去。各人有各人自已的命,你多為自已想想。今日的事情,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。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,不必想別人怎么看你,怎么看金家,誰家沒有點笑話呢?很快就過去了。你自已的前程和日子,比那些都重要?!?/p>
分清主次,不內耗,過好日子最重要。
我男人來了
“我知道的,姐姐?!倍棠锏吐曶鋈坏溃种羞慕疴O都因為不自覺的用力過猛而變了形狀。
因為鬧了這么一出,加上儀靈來了,二姨娘就讓人重新加了一桌,單獨讓顧婉寧帶著儀靈坐,避開那惡心的所謂“舅母”。
這件事不能算完。
二姨娘不知道弟弟有沒有私下給她銀子,但是看她眉開眼笑的樣子,她猜測應該就是給了。
她的銀子,沒有那么好拿。
既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史家不可能不聽說。
就算真的沒聽說,那她也會讓人去和史夫人說,銀子是孝敬舅母的。
到時候,看看這銀子,那潑婦要不要吐出來!
本來顧婉寧和儀靈這桌,是要單獨擺的。
只是儀靈嫌不熱鬧,非要和眾人擺在一起。
——她就是要來體驗婚宴的熱鬧的,單獨吃有什么意思?
所以很不幸,顧婉寧依然和那“舅母”坐在一個廳里。
顧婉寧甚至都懶得問她姓什么,但是對方卻已經(jīng)打聽到了顧婉寧的身份。
所以她來挑釁顧婉寧,想“扳回一局”。
顧婉寧正在給儀靈講她喜歡吃的西湖醋魚是怎么做的,就聽那婦人揚聲道:“我還真以為是什么大人物,原來是潁川侯不要的棄婦。要是我,羞得得去投井,哪里來的臉面出門丟人現(xiàn)眼?!?/p>
顧婉寧只當沒聽見。
狗咬人,人不能咬狗。
儀靈把嘴里的魚肉咽下,眨著她的大眼睛問,“她在罵你嗎?”
“你聽錯了,吃飯?!鳖櫷駥幟鏌o表情地道。
可是那女人卻喋喋不休。
顧婉寧的拳頭硬了。
人不能咬狗,但是人可以打狗。
不過打這種狗,實在沒有什么成就感,而且一旦她再撒潑,自已也惹一身騷。
顧婉寧自已不想動手。
她用不高不低,正好能讓周圍人都聽清楚的聲音對三姨娘道,“……替我出去讓人跑個腿,就說我今日喝多了,不勝酒力,讓侯爺來接我。”
“好。”三姨娘點頭答應,順手拿走她面前根本沒用過的酒杯,“侯爺特意叮囑過,讓您別喝酒,您就是不聽勸,讓侯爺操心。”
顧婉寧笑呵呵,塞眾人一嘴狗糧,“你可千萬別告訴他,省得他絮絮叨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