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欠錢了,但是她也沒什么錢。
搞事業(yè),搞錢。
人多會出錯,錢多不會。
徐渭北回府的時候,灌了兩大杯涼茶,才把心里的燥熱壓下去些許。
“高覽,你把今日之事告訴顧婉寧。”
他等著顧婉寧來找他鬧,鬧得越大越好。
祖母一味撮合他們兩個人,那他就要兩個人的關(guān)系破裂到無法修補。
他對顧老賊厭惡很久了,今日能出口惡氣,也是好的。
而且一石二鳥,也撼動了這樁婚事。
有一件事情,其實是顧婉寧冤枉了徐渭北。
——今日本來不是徐渭北主動挑釁的。
他雖然確實想授皇上以柄,卻還沒想出怎么辦。
沒想到,顧安啟竟然舊事重提,又說變法,洋洋灑灑寫了那么長的奏折。
聽他念著削減軍費那些,徐渭北面前浮現(xiàn)出的是三年前跟著他離開,卻沒有回來的同袍。
所以徐渭北也沒忍,直接把人打了,然后一頓輸出。
他態(tài)度鮮明地表示,自已反對這狗屁變法。
這還沒完,皇上斥責(zé)他,讓人把顧安啟帶下去,找太醫(yī)醫(yī)治。
顧遠石竟然絲毫不擔(dān)心兒子,直接站出來,建議皇上繼續(xù)早朝,然后他拿出了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奏折——
參奏徐渭北。
是的,即使今日沒有徐渭北打人這件事,顧遠石也是要參奏他的。
顧遠石羅織罪名,從徐渭北濫發(fā)糧餉,到他縱容手下擾民,再到他行為不檢,帶女人入軍營,大大小小,湊了十宗罪。
然后徐渭北,也毫不客氣,一一駁斥了他的指責(zé)。
皇上說了些和稀泥的話,然后讓徐渭北就在朝堂上動手這件事,回府反省一個月。
徐渭北就滾回來“反省”了。
高覽十分為難:“侯爺,真的要告訴夫人嗎?”
他怎么覺得有點心虛呢?
顧家不做人,侯爺嗯,也有點過分,反正沒有人考慮夫人夾在其中的為難。
“去告訴她!”
顧婉寧那脾氣,知道了肯定要鬧。
鬧得越大越好,有助于和離,徹底和顧家劃清界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