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二姐姐你肯定殺熟?!彼囊棠镱A(yù)判了一切。
二姨娘氣得直瞪她,“誰跟你說話了?”
三姨娘在旁邊熬了一大鍋預(yù)防風(fēng)寒的藥給眾人分,不過基本也只能分給老人孩子。
等粥熬好之后,顧婉寧帶著幾個姨娘和二丫開始給人分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二姨娘目光如炬,指著一個男人道,“你剛才明明領(lǐng)過了,為什么又來?”
男人訕訕地走了。
二姨娘叉腰,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不要耍小心眼,休想瞞住我這雙火眼金睛;下次再這樣,讓人拿了你們打板子?!?/p>
“慢點,小心點,別燙著?!贝笠棠飶澲o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孩子盛粥,眼里滿滿都是不忍。
秦烈見狀,心里道,果然是他的女人,怎么看怎么順眼。
就是她這般彎著腰,xiong前感覺都兜不住,周圍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。
秦烈臉色頓時難看,擋在了大姨娘身側(cè),恨不能化出幾個分身,把大姨娘團團圍住,連頭發(fā)梢都不能給人看。
顧婉寧看到了顧婉清。
顧婉清面色不太好,很是蒼白,嘴上是鮮紅的口脂。
她一向不喜歡用胭脂水粉,這口脂就有些欲蓋彌彰,顯然是掩飾她氣色的不好。
不過兩邊都很忙,她也沒有時間去閑聊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,不遠處不知誰家粥棚那里起了沖突,不少災(zāi)民往前擁擠。
秦烈見狀讓人護住侯府女眷,然后自已帶了一隊人過去。
“散開,都給老子散開?!鼻亓覔芾娙?。
他有力氣,抓人的衣領(lǐng)像抓小雞似的,把人往兩邊扔。
大姨娘緊張不已,把姣娘的手都握疼了。
越往前災(zāi)民越密集,秦烈開路也變得艱難,而且還有災(zāi)民情緒上頭,要一起來毆打秦烈。
秦烈身后的侍衛(wèi)拔刀,被秦烈喝止,然后眾人就繼續(xù)徒手去拉那些災(zāi)民。
大姨娘看不時有拳頭落在秦烈身上,難受得不行,卻又沒有立場上去幫忙。
而且她知道,她去也只能成為秦烈的累贅,就像前世一樣。
她是個沒用的女人。
好在徐渭北恰好帶人趕來,一起幫忙,終于化解了這段危機。
“是司馬家的粥棚,有個蠢東西,耀武揚威,往粥里吐口水,這才激怒了災(zāi)民?!毙煳急边^來,言簡意賅地對顧婉寧道,“是不是嚇到了?”
“我還好,就是……”顧婉寧看向了大姨娘。
大姨娘正在奉她的命令照顧秦烈。
秦烈這會兒坐在后面臺階上,不時抽著冷氣,好像哪里都很疼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