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擔(dān)得起事情,是男人值得驕傲的品質(zhì)了。
稚奴拉著顧婉寧的手,“小姑姑,侯爺還會再來找你嗎?”
顧婉寧抬頭看出去,遠山覆雪,青松依舊。
人是沒有什么長性的。
尤其是徐渭北這種天之驕子,他面前有無數(shù)選擇。
今日被拒絕,對他而言是一種打擊,但是日,最多一個月之后,他就會忘到腦后。
接下來的一段日子,徐渭北果然沒有出現(xiàn)。
顧婉寧也沒有刻意打聽他的消息。
只是本來她還擔(dān)心大長公主會搞事情——畢竟她不可能覺得自已親孫子錯了,錯得肯定是自已這樣的禍水,但是大長公主那里也出奇的平靜。
幾位姨娘沒有再上門。
顧婉寧有些不放心,讓二丫上門去打聽了一下,結(jié)果聽說那日回去之后,徐渭北就讓四人禁足,不許再出侯府。
“……尤其,侯爺說,誰敢來見您,就直接打死。”
顧婉寧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就很徐渭北,那么驕傲。
“四姨娘還想來看您,被大姨娘緊緊盯著。大姨娘說,侯爺這次是真的動了氣,所以不讓她蹦跶,免得惹火上身?!?/p>
“她說得對?!鳖櫷駥幙傆X得心里不是滋味,但是這般處理,就是最好的方式,所以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。
搞事業(yè)可以分散注意力,還可以賺到很多錢。
“包記開門了嗎?”顧婉寧問。
“開了開了,”二丫連連點頭,“奴婢特意看了。許多店鋪都沒開,估計等著正月十五之后,包記卻開了。那東家,可真苛刻?!?/p>
“我一直盼著他們開門,還覺得日子太難熬了。走,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看看?!?/p>
她打算把白糖方子賣出去,換銀子再去買地,雇人,把她的種地大計發(fā)展起來。
顧婉寧帶著熬好的白糖樣品去了一趟包記,和掌柜談了。
掌柜明顯很感興趣,卻不敢立刻應(yīng)下,道:“姑娘,您開價五千兩,著實不便宜……一年白糖才能賣多少?我們?nèi)羰琴I了方子,在方子泄露出去之前,估計都很難把這五千兩銀子賺回來。”
“你們包記的生意做得那么大,甚至做到了海外,怎么可能賺不回來這區(qū)區(qū)五千兩銀子?”
“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。而且您想,除了包記,您這方子,誰還會大價錢收下呢?”
別人沒有包記這樣的實力和資源,估計這方子能賣個一千兩都算不錯了。
他說的確實也是實話。
顧婉寧不慌不忙地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各讓一步。三千兩銀子,一口價!若是低于這個價格,我就把方子留著。我一時之間或許確實找不到包記這么大的鋪子,但是以后打聽著找,晉商徽商,總有能吃下這買賣的,您說呢?”
“好。姑娘您再等等,事關(guān)重大,容我今日去和東家稟告一聲,看東家是否答應(yīng)?!?/p>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