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你弟弟的,他愿意出下轎錢,你怎么不讓?我看你分明就希望攪黃這門親事,日后說不定你自已要招個贅婿,生孩子霸占家產(chǎn)?!?/p>
“你放屁!”二姨娘爆了粗口,臉色氣得通紅。
顧婉寧輕輕拍了拍她后背安撫道:“你和這種人生氣做什么?不用理她。你只好好想想,今日這婚,結(jié)還是不結(jié)了?”
其實金華宇,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。
對于二姨娘未來的兄妹情,顧婉寧不看好。
金華宇耳根子太軟。
說句更難聽的,他沒有心。
他今日光想著不能委屈了自已的新娘,事事為她開脫,對于自已親姐姐被罵被污蔑,面子被放到地上踩,卻吝嗇得沒有給出絲毫維護。
呵呵。
別說丈夫涼薄,弟弟何嘗不是如此?
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。
嗯,徐渭北除外。
不過站在大長公主的角度,大概也差不多。
但是顧婉寧不會承認的,那是大長公主自已離譜自已作。
二姨娘這個大姑姐,在弟弟的婚事之中,拿出了最大的誠意。
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活該被拿捏和侮辱。
二姨娘幾乎要落淚。
顧婉寧看到她眼圈紅紅的了。
但是二姨娘顯然也知道了弟弟的態(tài)度。
身后無所依靠的女人,這時候還得顧全大局,得顧顏面得顧家。
她說:“華宇,你自已決定吧。”
聲音之中帶著無法忽視的疲憊。
大喜的日子,本來人逢喜事精神爽,連日操持婚事的疲憊,都被喜事沖淡。
但是鬧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不再算是喜事,她的疲憊也就都回來了。
顧婉寧十分心疼二姨娘。
二姨娘顯然知道,對她來說,“大勢已去”——她無法阻攔弟弟被一個明顯不是善茬的女人拿捏。
弟弟已經(jīng)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抓著她衣角,事事都要仰望著她,依靠著她的弟弟了。
他有了自已的想法和喜好,并且……執(zhí)迷不悟。
自已又能怎么辦?
難道還能打他一頓,罵他一頓,還是能在這里歇斯底里地鬧,讓人看笑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