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先生,我想好了,我不入佛門了?!?/p>
常翰哲突然說道。
夜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:
“為何突然就想通了。”
“我執(zhí)念太深,自以為通曉佛法,其實不過是在迷瘴中徘徊。
面對自家之事,明知是非為何,仍是無法平心靜氣,對于這些年受到的苛待,始終無法釋懷。
想要追求佛法,其實也不過是想用‘眾生平等’之說,來改變自身的尷尬、低微處境而已。
明明通讀佛法,自以為可容天下難容之事,卻無法接受佛門的藏污納垢。
這些事,無論那一樣都在證明,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佛徒。
佛法,非我之道。”
“那你打算去‘真符觀’嗎?”
夜明又問。
“真符觀以真心待我,我自會去。
但在此之前,我要在外云游一段時間,之后再去真符觀?!?/p>
常翰哲顯然已經(jīng)做好了規(guī)劃,
“有真符觀所贈大量符箓,可保我之安全?!?/p>
“那她呢?”
夜明指了指常小小姐。
“在下能力有限,恐怕照顧不了小妹和大娘,此事恐怕需要楊先生多費心了?!?/p>
常翰哲很光棍的說道。
夜明笑著用手指指了指常翰哲:
“你呀,真會給我出難題?!?/p>
常翰哲笑了笑,表情很是輕松,有一種卸去枷鎖的灑脫。
隨后,這才回到常小小姐先前的問題:
“小妹,父親和大娘是善是惡,世人已有公論。
但你我是善是惡,來日方長,需得審慎己身,莫要再步了他們的后塵。”
對常翰哲的話,常小小姐似懂非懂,點了點頭,用手帕幫母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夜明既鄭重又玩笑的說道:
“常公子,那我們就此別過,注意不要被官府給抓了?!?/p>
“楊先生,后會有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