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來,他已經(jīng)不奢望能觸碰她,只希望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好。
他想讓她看著,他為她做的一切。
溫柔的情愫在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盡數(shù)收斂起來,他走進關著沈洛然的地牢。
四面都是無光的地牢,沈洛然早已失去了風光,衣衫襤褸身形憔悴。
門鎖打開,她動了動,隨即撲上來。
“死!我要你死,蕭云銘!”
她仿若失去神志的瘋子,對著蕭云銘招招都是死手。
蕭云銘冷眼看著她,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彎刀出鞘鮮血瞬間染紅了地上的稻草。
“啊——”
慘叫聲回蕩在這個密閉的房間里,沈洛然倒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那把她親手送給蕭云銘的定情彎刀正握在他的手上,剛割破她的手臂。
她的眼中不停震顫,看著蕭云銘的目光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。
“那是我的東西,你……你怎么可以拿它來動手?!?/p>
“蕭云銘!你才是蛇蝎心腸!”
沈洛然抽著氣,聲音沙啞,痛色落在臉上顯得憔悴的臉更為蒼白。
蕭云銘聽著她的謾罵,緩緩蹲下身來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“只有用它,你才會覺得更痛苦?!?/p>
“沈洛然,我會用它,挑斷你的手筋腳筋?!?/p>
“從今以后,草原上馳騁的西塞公主就會變成一個廢人,只能依靠我活著?!?/p>
草原自由肆意,沈洛然最在乎的,莫過于自由。
如今,蕭云銘卻要親手打碎她的驕傲,讓她像狗一樣活著。
沈洛然忍著心口翻涌上來的氣血,惡狠狠地瞪著他。
“你敢這么做,我的父汗,我的兄長不會放過你的!”
聞言,蕭云銘眸光一沉,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。
“我為何不敢?”
“三年前,你的兄長敢那么對她,我又為何不敢動你?”
“是三年前戰(zhàn)敗的假象給了你錯覺還是什么?你真以為一個西塞能護得住你嗎?”
這個“她”從蕭云銘的口中說出來指的自然是姜晚月。
沈洛然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受到的蕭辱,想起那日姜晚月在京城被人撕扯的樣子。
為質的三年,姜晚月一開始難以馴服,她的兄長還曾說若是姜晚月生長在西塞,定然會受西塞歡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