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因為如此,他才對沈洛然一再縱容,幾乎是什么都由著她。
可是,此刻的沈洛然卻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許是見他一直沒有回應,沈洛然眼中露出一點疑惑,手里的糕點也放了下來。
“蕭云銘,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
“迎親的時候讓我在那里等,拜堂的時候也是,現(xiàn)在又在出神?!?/p>
“看著我的時候,你在想誰?”
她站起身來,湊到蕭云銘面前,眼睛里是他的縮影。
燭火映著她半邊臉頰,將她姣好的容貌渲出幾分溫柔意味,像是曾經(jīng)姜晚月看他的模樣。
想起姜晚月,蕭云銘不由得再度失神。
不過是片刻恍惚,他就被面前的人一把帶到了床上。
女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的時候,蕭云銘下意識要推開她,卻被她喝住。
“蕭云銘!你看清楚,今夜我沈洛然才是你的新娘?!?/p>
“你曾說不想草率輕賤做這種事,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,你還要推我?”
沈洛然似乎對這件事格外重視,不依不饒。
盡管她說的事就是事實,蕭云銘的心里卻悶得更加厲害。
他沉默著,沈洛然便直接伸手來解他的衣服。
她俯下身,蕭云銘便嗅到一抹似有若無的香味。
他的眼前漸漸模糊,呼吸也變得有些亂,他突然一咬舌尖清醒過來。
“沈洛然,你竟然給我下藥?!”
常年習武之人對這種事總是要敏銳不少,蕭云銘一把推開身上的人,系上衣帶。
沈洛然卻是一笑:“大婚之日,以藥助興也不是不可?!?/p>
她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,蕭云銘頓時蹙緊了眉頭。
燥熱涌上身體,蕭云銘看著沈洛然眼中卻盡是煩躁,更別說碰她。
沈洛然看著他這樣的態(tài)度,忽而冷笑了一聲。
“蕭云銘,你今天這樣失態(tài),是因為姜晚月嗎?”
“她的死刺激到你了?”
她輕而易舉把姜晚月的死說了出來,臉上笑意褪盡。
一個死字,讓蕭云銘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雪地里那一抹紅,久久沒有說話。
見他再度失神,沈洛然抓著嫁衣的手不自覺地收緊,磨得掌心生疼。
她是草原上最尊貴的白鹿,是所有西塞族人都追求的女人。
可是她卻對敵國戰(zhàn)場上的將軍一見鐘情,因此在和親之事上,她主動要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