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明明把鴛鴦玉放在這里,怎么會突然不翼而飛?
疑問在心頭冒出來不過一瞬間,他咬牙切齒地喊出一個人的名字。
“沈洛然?!?/p>
整個將軍府,只有她敢進書房,那半塊玉佩只能是她拿走了。
他額上青筋綻出,帶著滿腹怒火離開書房,一把推開沈洛然的房門。
睡夢中的沈洛然被這聲巨響吵醒,松怔著眼睛坐起身來。
“將軍,你怎么來了?”
她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黏糊感,絲毫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。
蕭云銘沒和她廢話,開門見山地道。
“書房里的鴛鴦玉,你拿去做什么了?”
提及那塊碎在姜晚月面前的玉,沈洛然驟然清醒過來。
換做是之前,她定然會直接說丟了。
可是,那時她以為蕭云銘已經(jīng)不在意姜晚月了,她也以為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。
沒曾想,姜晚月的死會對蕭云銘產(chǎn)生這么大的刺激,他甚至想為了一個女人和西塞開戰(zhàn)。
若是他知道自己曾經(jīng)做的那些事,她肯定不會好過。
想到這里,沈洛然收緊了指尖,若無其事地開口道。
“拿去戴戴,不小心弄丟了?!?/p>
“怎么了,那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?”
不小心、不重要。
她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心虛,仿佛就是在問一件普通尋常的事,更不明白他為什么因為那塊玉佩大半夜跑過來。
蕭云銘沒有耐心配她演戲,壓著情緒又問了一遍。
“那塊玉,你到底拿到哪里去了。”
只留了一盞燭火的房中光線昏暗,他的臉一半陷在黑暗里,一半映照在燭火中。
黑沉的眸子盯著她的時候像黑夜里盯準(zhǔn)獵物就要撕咬的狼。
沈洛然當(dāng)初就是看到他在戰(zhàn)場上的模樣才一見傾心,如今她終于近距離見到,卻不受控制地心生恐懼。
她不禁回想起來,幾乎每一次,蕭云銘的態(tài)度變化都和姜晚月有關(guān)。
姜晚月……姜晚月。
這個名字總是陰魂不散地橫在她和蕭云銘之間,叫她討厭得很。
“弄丟了。”
沈洛然再度開口,答案還是那一個,便叫蕭云銘愈發(fā)地沒了耐心。
他朝著床邊走來,宛如索命的惡鬼,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