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將兵又不是眼睛瞎掉了,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——后方3個千人規(guī)模的軍陣,是如何被這寥寥數(shù)十騎給打穿、打得潰不成軍的。
更要命的是:有不少的潰兵還跑到前方的還未受攻擊的軍陣那兒。
這些潰兵,就是行動的“傳染源”。
他們?yōu)樘用鲩_的雙腳,他們驚恐的尖叫……源源不斷地給周圍的人帶來恐慌。
而黏在這幫潰兵的屁股后頭窮追猛打的緒方等人,在讓這些潰兵幫他們一起破壞軍陣、進一步傳播恐慌情緒的同時,也不斷制造著新的、更多的潰兵。
如此一來,便造成了一個對緒方等人來說相當優(yōu)良的良性循環(huán):潰兵幫他們破壞軍陣秩序,制造出更多的潰兵,而更多的潰兵進一步破壞著軍陣的秩序。
緒方身上的鎧甲,已經(jīng)被鮮血給濺得這里紅一片、那里黑一塊,快要辨不清原本的顏色了。
手中的佩刀又多出幾個缺口了——緒方也沒有哪個余力去數(shù)。
身后的斯庫盧奇等人,因一路不停的血戰(zhàn),人數(shù)也在不知不覺中不斷削減著,從原本的64人變?yōu)榱爽F(xiàn)在的50余人。
連破敵軍三陣,按常理來說,緒方他們應(yīng)該累了才對,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。
緒方不知斯庫盧奇他們是什么情況,總之——在“無我境界”會削弱對疲勞的感知的情況下,緒方已清楚地感知到體內(nèi)正涌出著疲憊感。
騎馬作戰(zhàn)所消耗的體力,可比步戰(zhàn)大多了。
身為“尖刀”、沖在最前方的他,所直面的敵人是最多的。一路沖殺過來,他已感到揮刀的手臂開始算賬,不斷快速吸吐著空氣的xiong肺也開始發(fā)疼。
但緒方的情緒仍舊高昂。
他沖鋒、撞擊、揮刀、刺擊。他將榊原一刀流和無我二刀流的劍技、將自己畢生所學(xué)的招式,一個接一個地使出,令幕府軍的將兵們眼花繚亂目不暇接。
緒方的劍如雷霆般迅猛;如流水般難測;如霞光般絢爛。
——帥旗……后移了……
無時無刻不在關(guān)注著帥旗位置的緒方,在那面繪有三葉葵的大旗開始移動時,自然是第一時間發(fā)覺了。
帥旗的移動、本陣位置的變化——這些都在緒方的意料之中。
對于帥旗的移動,緒方僅默默攥緊了掌中的韁繩與刀。
頓河馬也不愧是以“上戰(zhàn)場”為目的而培育出來的兼具爆發(fā)力和耐力的優(yōu)良馬種。
即使緒方胯下的蘿卜現(xiàn)在每跑一步都會灑下大量的汗珠與濺在他身上的敵人的血珠,仍猶有充足的體力馱載著自己的主人戰(zhàn)斗——盡管速度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始變慢了。
又留下了一地的尸體后,第4陣迎來了和它后方的三陣一樣的命運——被居中切成了兩半。
第4陣——突破!
……
……
“大人!”
即使正在倉皇地將本陣搬向第1陣所在的方向,一些將領(lǐng)仍十分盡職盡責地向稻森匯報著緒方等人現(xiàn)在的動向。
稻森他們現(xiàn)在正在第3陣與第2陣的中間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