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平定信輕輕地點了點頭,微笑道:“很舒適。這兩日真是有勞你的照顧了?!?/p>
“不敢當,不敢當?!?/p>
語畢,生天目忍不住悄悄地打量著身旁的松平定信——眼中浮現(xiàn)著淡淡的困惑之色。
這兩日松平定信的種種作為,無一不讓生天目感到很是疑惑。
本來,松平定信在他們第一軍營地里留了一夜后,在翌日早上就想離開、前往第二軍那和稻森匯合的。
但不知為何,在得知他們第一軍的部分將兵被一名“神秘劍客”所殺后,松平定信竟突然改變了主意,表示決定要在第一軍這里多留一會。
生天目雖然對松平定信這種突然表示要繼續(xù)留在第一軍的行徑感到疑惑,但因二人的身份差距擺在那,他也不敢多問。
反正松平定信在第一軍這多留一會,對他也沒有什么壞處。反而還能讓生天目有更多的可以和松平定信套近乎的機會。
因此生天目也不再、同時也不敢在“松平定信為何要在第一軍營地這兒多留一會”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。
松平定信決定在他們第一軍這多留一會后,于昨天晚上,又發(fā)生了一件讓生天目感到很疑惑的事情。
昨日晚上,在生天目剛詢問完那7名護送著最上歸營的士兵后,獲知此事的松平定信直接把生天目傳喚到他那兒去,然后要求生天目把所詢問到的一切都告知給他。
面對松平定信,生天目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,將自個目前所知的一切都告知給了松平定信。
同時也把自己打算召開一場軍議,跟軍中眾將就“最上的部隊全軍覆沒”這一事進行討論的決定也一并告知給了松平定信。
在得知生天目打算召開這樣的軍議后,松平定信直接提前告知生天目:他打算參加這軍議。
松平定信這兩日的這些作為,讓生天目產生了一種錯覺——他總覺得松平定信似乎對那個“神秘劍客”很感興趣……
但他不敢去跟松平定信征詢此事……所以自己的這懷疑只能深埋在自己的心中。
生天目和松平定信進行了幾番簡單的寒暄后,便都不再言語。
生天目默默地等待著其余將領的到來。
而松平定信也將雙手自然搭放在雙腿上,眼觀鼻、鼻觀心。
其余未到的將領紛紛入帳,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。
終于——第一軍所有侍大將級以上的將領,已全數(shù)抵達,將松平定信和生天目身前左右兩側的那一張張馬扎給坐得滿滿當當。
生天目抬眸掃視了一圈身前眾將。
“看來人都來齊了?!鄙炷枯p聲道,“那么——軍議開始吧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一軍營地,某座營帳內——
“醫(yī)生,最上大人的脈象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一名盤膝坐在最上身旁的侍大將,在軍醫(yī)松開最上的手腕后,便迫不及待地朝軍醫(yī)這般問道。
這座還算寬敞的營帳中,此時只有3個人——軍醫(yī)、被生天目派來照看最上的侍大將、仍昏迷不醒的最上。
此時的最上,其上身綁著厚厚的麻布,麻布的厚度足以和棉衣一較高下。
雖然他現(xiàn)在的臉色仍很不好看,但明顯要比昨夜剛送回營時的狀態(tài)要好得多。